玉真公主眨了眨睛:“没错,这可比嫁人舒心多了!”
玉真公主却耐不得这样的闹,拉着凌波的手在旁边说了好一阵悄悄话,最后才笑地说:“都说是屋及乌,真真一不假。若不是父皇惦记着十七,也不会封武氏为贤妃。对了,今儿个这样的场合,姑母却称病不曾来。不过就算她来了,皇后嫂少不得还要参拜,她可是得了父皇允准,连皇帝三哥都可以不参的。”
人活一辈,始终是要争一气的!
好容易等到一场女人的盛会最终散场,陈莞便瞅了个空过来,先是和玉真公主打了招呼,然后便二话不说抓住了凌波的手。刚刚在册封的时候,她能够清清楚楚地察觉到其他人嫉妒的目光,就是她自己,心里也明白这贤妃的名号是因何而来。此时,她了一气,便一字一句地说:“小,你的恩情,我一定会永生铭记在
地李隆基,看着那廷下黑压压的人,心中却是百集。尽三品以上除授和军国大事仍需请示太上皇,但从某意义上来说,他终于不必如以往那样战战兢兢了。监国皇太和皇帝,终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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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的太固然是横死的居多,大唐皇后同样不是什么好差事。远的有宗皇帝那位王皇后,近的则有太上皇的刘皇后和窦德妃,中的血腥就几乎比得上东了。如今那位王皇后看似贤良淑德,骨里却也是一个狠得下心的人。”
玉真公主瞥了瞥凌波,又斜睨了一陈莞,忽然笑嘻嘻地闪开了去。而凌波没料到陈莞居然在这大广众下说这话,不由没好气地嗔:“你呀,还真是不让人省心!都是贤妃娘娘了,以后得记着要时时刻刻保持气度。旁的话就别说了,只记着以后多往娘家走走就是。”
随同前去拜谒皇后的时候,云娘便悄悄地在凌波耳边嘀咕了这么一句。尽以为然,但凌波更关心的反而是东其他妃妾的安置问题。此时此刻,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一群诰命贵妇们谈天说地,很快就等来了又一册封的圣旨。
凌波笑着拍了拍玉真公主的手:“如今事情都大定了,以后你也不必再担心你三哥了。”
册封了妃之后,自然还有九嫔婕妤人才人诸如此类的诸多封号,虽不至于人人皆大快,但终究是尊卑位分一一确定,接下来群妃便如同群臣拜谒皇帝一样拜谒了皇后,诰命贵妇们齐齐称颂,那场面端的是闹无匹。
太平公主斜睨着台上的嫡亲哥哥和侄儿,嘴角虽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指甲却掐了手掌心。尽李旦尚未完全放权,但走到这一步,两边就都没有回路了。她当然可以在新君登基之后自解权柄,然后余生半辈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一个逍遥公主,可是,她当年没有权柄的时候,即使天是她的嫡亲母亲,她尚且要战战兢兢过日。而下换了她的侄儿,她曾经与之作对的侄儿了皇帝,她没有权柄又会是怎样一幅光景?
“《关雎》之化,始于国风;贯鱼之序,著于《大易》。用能辅助王,叶宣教。皇帝良娣董氏、良娣杨氏、良媛武氏等,门袭钟鼎,训彰礼则,识柔顺,质幽闲。誉光于六寝,令范成于四教。宜升徽号,穆兹朝典。董氏可贵妃,杨氏可淑妃。武氏可贤妃。”
有了皇帝当然要有皇后,在继位大典之后第四天,太上皇李旦便册封了太妃王宁为皇后。诏书上自然是些团锦簇的华丽文字,什么“冠荩盛门,幽闲令德,艺兼图史,训备公”什么“克扬功烈,聿兴昌运。”总之在繁复的册立仪式之后,自韦后被杀之后虚位已久的大唐中,终于迎来了又一位新主人---尽不知这位主人究竟能在这里呆多久。
“大人的心思,我们这些小人哪里能明白。”凌波意兴阑珊地答了一句,这才用手扶了扶玉真公主上略有些歪的金冠“倒是你自己,成天都在里召集了一群才谈天说地,好不逍遥”
“十七你莫要哄我了,除了父皇,谁会这么天真?”玉真公主轻轻一挑眉,脸上的喜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忧心忡忡的表情“姑母向来势,三哥也不是省油的灯,接下来少不了还有一番争斗。我就想不明白,当初他们为了扫除韦氏一党可以同心协力,如今为什么偏生不能和平相?姑母都已经是大长公主了,三哥都已经是皇帝了,为什么不能各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