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机遇繁多，她的只是竭力抓牢每一次机遇，别人也是，她又有什么好埋怨别人的？可是，前这个丫真的给了她一极其相似的觉，那或许是七年前跃长街时的她，或许是言笑盈盈向众羽林卫士分酒的她，或许是和裴愿初识，拉着他在大街上狂奔的她，或许是…时光飞逝，如今她已经为人妻，已经有了最牵挂的人，却是和武明秀不一样了。

对于这个问题，凌波却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觉得，她并没有完全看透当今陛下。”

如是又耽误了不少功夫，等到一行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甚至还能听到长安各门的闭门鼓声。得知杨氏回家去照顾两个儿了，凌波总算是松了一气----毕竟，要是让那位婶娘看到她把堂妹带去喝酒，还喝得这般醉醺醺，总归不是什么很有脸的事。亲自将武明秀送回了房，吩咐侍女烧预备沐浴，她正转要走，却不料床榻上传来了一个低低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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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娘又不在！”武明秀嗔着抱住了凌波的胳膊，笑得了两个小酒窝“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喝酒，那觉实在是畅快极了，仿佛人都飘了起来，所有烦恼的事情都不记得。十七，你知么？其实当初娘很想让我嫁东，因为自从爹爹死了之后，我们家就已经败落了。可是娘很，她一直都在冷旁观那些争斗，最后她看到了你。她说我虽然有不逊于你的貌，却要学习你的聪慧和谨慎，所以才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良机带着我远赴州。”

“一切随心。”

回一瞧，凌波方才发现武明秀已经是醒了。虽说她面上仍是一片绯红，但神中却了一货真价实的哀求之。看到这状况，她便转过去在床坐下，没好气地在那小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不会喝酒就不要逞，喝得这么醉醺醺又来撒，要是让你娘看到了像什么样！”

她看着凌波陡然一僵的脸，忽然把整个人都靠了上去：“我今天第一次见识平凡人的日，却觉得好快活，好自在。十七，虽然我只远远见过夫一面，但我真的很羡慕你，很羡慕你…”尽曾经猜到杨氏远行州的目的也许并不单纯，但此时此刻听武明秀直截了当地说来，凌波却是另一觉。见这个丫反反复复嘟囔着羡慕两个字，却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她不禁轻轻摇了摇，捋开了武明秀脸庞上七八糟的发。

安顿好了武明秀，她回房沐浴更衣之后，却是一睡意也无。窗外明月当空繁星，要不是今天刚刚喝过酒，她甚至想召来武宇等人一起陪着看星星赏月亮。朦胧之间，她仿佛觉得那个朝思暮想的人从月亮上飘然而下，轻轻巧巧地落在了她的前，随即凑过来在她的耳畔呢喃了四个字。

“这么说，县主并不看好太平公主？”

养在闺，然后相夫教，这生活不是她想要的，看来武明秀这个小丫也似乎并不喜那日。否则换成了别地大家千金，看到这哄哄地场面早就拂袖而去，更不用提喝酒了。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听到武明秀断断续续嘟囔了一句话。

后上官昭容安乐公主再加上一众女官把持朝政，号称女人天下，那崛起得快，垮得还不是同样快？没有学会则天大圣皇后的忍，却只想要那大权独揽的风光，天下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说一句大逆不的话，要想问鼎，仅仅靠门下了多少宰相，了多少大将军，那是远远不够的。”

“十七，你不要走！”

“十七…羡慕…我也要像你…”滴酒未沾的武宇看到武明秀醉成了这个样，再看看那几匹牵来地坐骑，便上前建议：“小，要带人回去骑恐怕不方便，不如让属下去车行雇一辆车来。”凌波没有嫡亲的兄弟妹，此时见武明秀醉得憨态可掬的模样，不觉生了一怜意，当先便了。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日暮时分方才终结。老彭本打算亲自带人护送凌波回去，却遭到了婉言谢绝，遂带着一大群同僚属兴彩烈地往驻地去了。而凌波看着脸酡红语无次的武明秀，忍不住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轻轻拍打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