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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还有一件事告诉你,默啜不是谋攻突骑施,而是已经攻了,初战便击溃突骑施和各联军三万人。若是照这样的架势,北都护府想要独善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时候,太平公主方才满意地,又转对其他人笑:“诸位请尽兴,我和十七娘去走走。”
凌波陡然变。从某意义上来说,郑崔都是她推荐给武三思的人,她也曾经暗示过郑和崔相斗。可如今日月换新天,韦后安乐公主横死,武三思父的坟墓都已经被掘了,郑甚至被诛了九族,这若是那个漏网之鱼真的来找她,还确实不是小麻烦。
见凌波面警惕之,他便退后一步,行了一个极其郑重地大揖,直起腰后方才平静地解释:“陛下即位不久,郑便煽动谯王李重福谋反,事败之后被诛九族。郑和崔都是县主当初推荐给武三思的人,武三思死后两人双双投靠已故上官昭容,可到最后崔平步青云,郑却举家灭族。这事情原本已经过去,但我却听说郑有一外逃,以郑的聪明来看,说不定会指示其来寻县主庇护,还请多加提防。”
“想不到县主也从中逃席了。”瑞昌的脸上带着温的笑容,和往日那卑微的笑毫不相同,就连那桃仿佛也变得锐利了起来“太昨夜偶风寒,所以便派了我前来为崔老夫人贺寿。内中阿谀之词横飞,我听着心有戚戚然,于是便来了。”
酒酣耳之际,凌波借故退席到院里透了透气,才站定却发现那边官云集的魁星堂中也有人偷偷逃席。等到那人近前,她只觉得一颗心怦怦动了两下,再也维持不住那云淡风轻地表情。
那竟然是瑞昌----徐瑞昌!
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甚至过太的人,太平公主走到哪里都少不得有人趋奉。这一日虽是崔老夫人的寿筵,但拜寿过后,主角却变成了太平公主。觥筹错之间,就连寿星翁本人都是亲自举杯为公主寿,就更不用说其它贵妇了。而坐在太平公主侧地凌波自始至终都是维持着微微地笑容,却几乎一句话都没说。
这是什么意思?凌波只觉得发麻,见太平公主目光直视过来,她脆把心一横:“公主,我此次回来只是因为东突厥默啜谋攻突骑施,或将危及州,并不想涉这些朝堂大事。”
“十七娘,你想学婉儿,还是学我?”
凌波眉一挑,随手折下了旁边的一柳条,轻轻敲打着左手,冷笑一声:“阿谀之词固然让人听着不耐烦,但似乎还不至于让你徐大人心有戚戚然吧?”
满心烦闷的她重回席间,恰逢太平公主举杯向一众夫人致意,她便顺势捧起了酒盏。将那一盏暴御酒一饮而尽,她一抬起却看到太平公主离座而起朝这边走来,就在她的座前伸了手。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拒绝那邀约,只得站起来。见那只莹白如玉的手依然没有缩回去,她了一气,咬咬牙把手递了过去。
“旧日武三思李重俊韦庶人等等听过的阿谀之词比今日这些只怕要动听得多,一朝败亡却还是挫骨扬灰,如今崔相公听着这些却甘之如饴,我怎能不到心有戚戚然?”瑞昌说着便往前了几步,把自己和凌波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不足一尺,甚至能觉到对方的每一次呼。他微微顿了一顿,又意味长地“昔日托庇于县主门下,我受恩重,所以今天有一件要事提醒。”
外的院中不见一个仆婢,但只见绿意盎然百竞妍,即便是日的午后,却让人神一振倦意全消。然而,此时此刻被太平公主拉着手,凌波只觉得满不得劲,等来到自己刚刚和瑞昌说话的那棵柳树下时,她方才恢复了平静。然而,太平公主樱轻吐的第一句话,却又让她惊得无以复加。
“不涉?十七娘,不你是否承认,你都已经涉过很多回了。”对于凌波这样的回答,太平公主只是晒然一笑,继而更伸手弹去了掉落在凌波左肩上的一片树叶“你一向是个聪明的丫,应该知内不宁则外不靖,倘若这朝中都不太平,朝廷哪有闲心什么西域?这世上没有世外桃源,你只有在长安正确的选择,你的裴郎才能够在州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