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崩,我和诸位一样都是心中哀恸。不过,与其有心大放哀声,不若把心思放在如何辅佐新君上。”韦后面无表情扫视着下重臣,一字一句地说“来人,宣示陛下遗诏。”
见此情景,凌波也顾不得那许多,慌忙示意内侍上前将昏厥的人抬下去,又命小黄门宣肃静,这才总算把糟糟地局势压了下来。她这一忙完,就看到韦后侧投来了一个赞许地神,这当只能在心中哀叹。
看到满地都是成一团的废纸和笔,看到这位一代才女憔悴苦恼的样,她更是吓了一。
“相王和皇后乃叔嫂,皇叔辅政,于理非宜;听朝之际,何以为礼?”
紫宸殿素来便是内朝会见重臣之地,这一天前来的就多半是三四品官。她站在端坐御座上的韦后后,见那些大臣全都装作没看见她似的,那张也就渐渐丢到了九霄云外。然而,大殿中那肃静的气氛却被韦后简简单单一句话击得粉碎。
“这遗制…这遗制是怎么写怎么错!”上官婉儿平素成章下笔有神,可这一次心神不宁,竟是落笔就错,此时已是心烦意“以温王为皇太,以皇后总揽政事,以相王参谋政事…若是加上这一条,皇后又怎么会答应!”
“姑姑,你这是…”
“加与不加在于你,同意不同意在于皇后。”得知上官婉儿在烦恼这个,凌波便上前拾起地上那几支笔,站起来将它们丢回笔筒,这才低声“皇后忌太平公主和相王,但这样的遗诏在群臣看来应该更符合陛下的心意,只要劝上两句,皇后便会暂时作罢。不将来如何,只凭着这一,姑姑便能暂时立于不败之地。上官婉儿心下稍安,沉片刻便坐了回去,重新拿起一张白纸奋笔疾书了起来,不消一会儿,她便拿起那张墨迹淋漓的纸站了起来,轻轻往上了,面上了极其复杂的表情。好一会儿,她方才放下那张已经完成地诏书,凝神看着凌波。
这一夜,大明中灯火煌煌,也不知有多少人一夜未眠。而次日一清早,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的凌波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摇醒,这才得知韦后派来接她地人已经在外。急急忙忙梳洗过后,她随便抓了两块糕填了填肚就冲了去。等到了凉殿韦后会合,同乘皇后銮驾前往紫宸殿,她只觉得一颗心怦怦直,张得连都僵了。
所谓遗诏自然是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但其中心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以温王李重茂为太,韦后总理一切政事,相王参谋政事。除此之外还有一系列人事任命:命中书舍人韦元徼巡六街;命左监门大将军兼内侍薛思简等将兵五百人驰驿戍均州,以备谯王重福;以刑尚书裴谈、工尚书张锡并同中书门下三品,仍充东都留守;吏尚书张嘉福、中书侍郎岑羲、吏侍郎崔并同平章事。而之前调府兵五万人屯守长安城地置一并作了宣示。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理由,附和的人却在大半,凌波冷看去,不外乎都是崔之,唯一一个敢站来据理力争说遗诏不可改的苏瑰最终也被宗楚客和韦温吓退。想到昨日晚上将遗诏送到凉殿时韦后虽不悦却没有表示异议,她只觉得心底生了一的无力----能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如今事不成功,莫非这就是天意?
“陛下昨日驾崩了。”
此时此刻,凌波着实找不什么合适的回答,沉良久便苦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尽这样的遗命有很多让人疑惑之,但这些重臣来的时候都看到了紫宸殿外密布的羽林军飞骑,再加上以相王参谋政事更是众望所归,于是也只得勉捺下心中怀疑,伏地下拜垂首遵命。然而,还不等上的凌波因为遗诏的过关而松一气,宗楚客却公然站了来,偕同韦温等几个宰相“义正词严”地反对相王主政,理由却也是冠冕堂皇。
为什么今天跟来的是她而不是上官婉儿?
除了宗楚客以及寥寥几个韦家人,所有重臣都被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懵了。要知,李显虽然不太好,但哪里至于就这么驾崩了?还有,倘若是昨日驾崩,为何韦后今日方才召他们议事?一时之间,整个大殿中成一团,甚至有年迈弱的大臣咕咚一声栽倒在地,竟是当场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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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皇后谋求以韦代李,你以为成功的可能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