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娘,如今内时局瞬息万变,力士毕竟不便常常,有些事情就得靠你了。”
“十七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十七娘,若是母后临朝必定不会亏待你。你和相王太平公主等素来亲善,这些天多注意一些,防着他们暗中耍什么招。”安乐公主见凌波面茫然,脆把话透了“母后已经令宗楚客调来府兵五万拱卫长安,上回李重俊的事情决不会再次重演。只要你尽心竭力,翌日若是事成,我一定会奏请母后封你为公主,这天下还不是任你为所为?”
凌波顿时倒一凉气,其后安乐公主的承诺她甚至压没有留意。长安城的金吾卫加上羽林军绝不超过四万,若是五万府兵驻长安,那么,纵使控制了万骑,只怕也抵挡不住。而且,听安乐公主的气,似乎是上就要发动…这对母女俩究竟想对李显怎么样?
五万府兵!
然而,这当她却不可能说什么打退堂鼓之类的话,连忙满答应了下来。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安乐公主竟是派了两个随内侍给她,说是两人武艺俱可随护卫,以后最好形影不离地带着他们。情知这既是保护又是监视,她自然不敢推辞,直到将安乐公主送走,她的脑海中方才转着一个难以遏制的念。面对又一个生死攸关的节骨,上官婉儿又会怎样的选择?
见到凌波上前要行礼,安乐公主一把就把人拉了起来,拽着她的手回走了厅堂。用神示意闲杂人等统统退避,她便看着凌波,用一极其兴奋地语气说:“十七娘,母后答应让我当皇太女了!”
听了这话,凌波再想起昨日韦后的气急败坏,这一切的缘由自然是一清二楚。韦后不满的不但是李显居然会相信燕钦一个妄人,更是因为李显居然会地跑去探望相王李旦。
然而,才拐自家门前那条巷,她便看到了一驾熟悉的厌翟车。想到那个肆意张扬毫无顾忌的金枝玉叶,她很没有敷衍的兴致,但踏大门的一刹那却不得不打叠一张巧笑嫣然的面孔。穿过前和一段长廊,她就远远看见了那个站在厅堂前地人影。安乐公主依然是那样光彩夺目,周上下依然是锦绣华缎,眉目之间依然傲然地神采,那光芒仿佛永远都不会黯淡下去。
“这天下难就不能消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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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我父皇!”安乐公主的面上一下布满了霾,随即咬牙切齿地说“说什么最喜我这个女儿,都是假的!他居然宁可册立李重俊那样的贱,也不肯册立我为皇太女!母后对他那么好,他居然为了一个微不足的人迁怒于母后!他也不想想,是谁在危难关保住了他的命,是谁让他得以坐这大唐山河!他若是不肯把这山河留给我和母后,我…我就不认他这个无情无义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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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本有些心不在焉,此时原想随意附和些什么,但下一瞬间,她就明白了安乐公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骇得险些咬到了自己的。使劲定了定神,她才装作满面惊讶地问:“公主,皇后对此事不是并没有异议么?皇后答应了,那陛下…”
揣着这么一个重任离开永嘉楼,再加上另外一个让她震撼的消息,凌波回到家里的时候浑无力,那疲倦死地觉就仿佛是打了一场大仗似的。那托付也就算了,反正这刺探消息的事她得多了,但问题是…裴愿这小居然隐姓埋名跑到了万骑中担任了一个校尉!而且,那个李三郎信誓旦旦地说这并非是他的撺掇,而是裴愿自己地主意,但她还是到心中一阵阵不舒服。
是说了一番话,我事后尽力打探,父王却不肯透毫分。倘若和之前宗楚客矫诏杀人的事情联系起来,陛下此来多半乃是为了诉心中不满。”
听到这样荒谬绝的话,凌波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不说韦后,这安乐公主这些年闯了多少祸事,挥霍了多少钱财,要不是李显这个父亲一直护着,就算是公主也抵不住朝臣的唾沫星,如今一眨倒是李显成了无情无义的父亲?
先她从州带回来的那三个羽林旧将都得过裴家不少照应,裴愿了万骑,那三个人必定会以裴愿为主,听候李隆基的调遣。毕竟,陈玄礼等人固然可信,但关键时刻总得提防一二。然而,既然已经使了这一招,难又一场政变为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