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正苦恼的时候,猛地听见这么一句话,一个激灵之下连忙说:“皇后的一个承诺可是金贵得很,容我回去慢慢想,到时候皇后可别说我太过贪婪就好。”
凌波不动声地将一个装满了金珠的小锦了贺娄闰娘掌中,这才笑:“多谢贺娄姑姑提醒了。我不是说过么,以后不用县主长县主短的,叫我一声十七娘就罢了。说起来要不是相王那位长孝顺,使钱使到了我跟前,我也不会这档事。以后若是有这份项,少不得分姑姑你一半。”
“谢什么!”韦后赞赏地看了凌波一,想起她从不曾僭越,更不曾和其他人那样卖官鬻爵,更觉得有些亏待了她“你一回长安就不得闲地四奔走,也是劳苦功,若是有什么要求尽提来,我一定答应你。”
凌波怎么也没想到韦后一开竟是让李隆基回来,那脸上顿时写满了货真价实的惊愕。但下一刻,她便恍然大悟了其中理----要知,昔日相王李旦在母亲武后的力支持下登基为帝,立的便是李成为太。这样的人纵使再老实,韦后仍然是不放心的。
韦后心中大悦,媚波地斜睨了宗楚客一,竟是脆懒洋洋闭上睛任其施为。
韦后一听到宗楚客来,哪里还顾得上凌波,傲然一笑便允准了凌波告退。等到宗楚客来,贺娄闰娘把众人一起带了去,她方才慵懒地瞥了那个相貌伟岸的人一,心想自己当初竟是瞎了,放着这男不要,偏偏吃武三思迷了心窍。
李重俊已死,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被捂下了,而且攥着她把柄的人从来不以此为凭恃,再加上养女又得宰相公,贺娄闰娘近来可以说是风得意。此时见凌波说得明白,又如此知情识趣,她心中登时大喜,上引了凌波去见韦后。
韦后听说凌波去看了相王李旦,并没有太过惊讶地表情。她素来知凌波长袖善舞,别说相王李旦,就是太平公主那里也走动得相当频繁。不过,让她满意的是,这个她很中意的小辈在这些事情上都毫不隐瞒。就比如这一回,凌波就一五一十明说了寿郡王李成曾经送给了她一对羊脂玉佩、一对翡翠手镯外加越窑瓷瓶四个的重礼,托其婉转求情。
“这么说,相王是真的病了。”
这样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忽然从天而降,凌波激动之下险些张谈及自己地婚事。好在到最后还是冷静占据了上风,她一面把到了嘴边地话吞了回去,一面盘算着能用这个要求换取什么最大利益。这个时候既不能太贪心也不能太谨慎,得符合她一向的表现才行。
“那我可就代相王谢过皇后了!”
“皇后,宗相公来了。”
可是,她如今地房产遍布长安洛,田地也有不少,钱财更是这辈都用不完。而且,她还不至于昏脑到想在爵位上更一步。这么看来,似乎就只有官职了。问题是她手中压就没有人,唯一能用的男人陈珞派到李隆基边去当“细作”了,就算韦后答应,她把官职送给谁?
“寿郡王李成…”韦后沉片刻,忽然笑了起来“那确实是一个闷葫芦似地老实人,但能够撞木钟撞到你上,也算是有些聪明。不过,他毕竟是相王长,为了照顾父亲或是侍疾而留在长安城不妥当。不若…唔,李三郎在潞州寻问柳天天忙着抱人,就解了他潞州别驾的职,让他回来照顾父亲好了。”
“会钻营的人好啊!”韦后嗤笑一声,在宗楚客的脸上反手轻拍了一记“如果你要是闷葫芦,也不会上这儿来不是?再说了,她知在别的地方耍聪明,知在我面前要老实,这就足够了。你也安分些,陛下可是压下了弹劾你的好些奏折,和事天的名声都已经传开了。”
宗楚客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殷勤,竟是将轻轻搁在了韦后前:“陛下这个和事天,怎比得上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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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楚客比武三思年轻,更比其保养得宜。此时脱去外袍,看上去仿佛只有三十许人。他娴熟地在韦后侧坐下,轻轻在她的双肩上了两下,低声问:“我刚刚看见十七娘从你这里去,这满长安城的武家千金中,没一个人比得上她会钻营。”
攥了皇帝便是攥了天下,这个理她是从昔日那位婆婆上学到的。武后能够到的,她也一定能到,而且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