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彬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是淡淡的,略略寒暄了几句便重新上了坐骑。八万大军自然不可能全数绯都,他一路上在不少重镇安排了兵,待到绯都时,边不过一千亲卫而已。尽如此,他仍有足够的信心能够来去自如,毕竟,如今他边的飞骑将足足有二十余人,等闲圈绝对留不住他。再者,他也从练钧如那里得知,炎国上大夫张仪可以信任,因此心中更笃定了。接连三日之内,他不眠不休地就炎国状况和一众官员行了讨论,首先肯定了无忌的继承者地位,这无疑让千隽吃下了一颗定心。
然而,在踏绯都的那一刻,他才真正品了权力这一词地刻义。暂且不论夹迎的万千民众,单单只说那迎城门的文武百官,就足以让他享受到一控人命地快。他认识其中的一多半人,当初正是这些人鄙薄他的,即便他是旭首徒,又得炎侯烈收为义,也同样没有真正得到这些人的尊敬。可是如今,这些人却诚惶诚恐地低下了颅,视他为拯救者,世事难料莫过于此。
解决了一系列问题,许凡彬顺理成章地将无忌的即位事宜丢给了千隽等人,在亲卫的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炎侯一倒台,因为阿谀奉承而起家的虎钺自然而然受到了牵连,家人尽数下狱暂且不论,他本人也被练钧如指名送到了中州,隐忍多年的孔懿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而虎钺壮丽奢华的府邸,就这么成了许凡彬的住所。
由于周军和北狄军队全都退避了开来,因此许凡彬地大军便顺利地长驱直,沿途还不忘安抚民众,一时之间,百姓无不赞誉非常。再加上民众也知这位中州司乃是曾经的炎侯义,旭首徒,当初不过是因为小事见罪而栖中州朝堂,不免便更加心向了他,有些善于趋奉的官员在迎接王军过境时,甚至径直称呼许凡彬为“殿下。”如此一来,炎国之内的言蜚语渐渐繁杂了起来,有人还断定天可能直接让许凡彬继氏一脉,成为新的炎侯。言自然也传了许凡彬耳中,他却不过置之一笑。下地局势已经很明朗了,不谁坐上炎侯宝座,都注定只是一个傀儡,没有半分实权,而旭门也在一次又一次地纷争中实力大损,想要把持朝政不过梦,既然如此,他要一个虚有其表的炎侯称谓什么?中州三英的格局已经得到了练钧如本人的默认,天也没有多表示,只要他不愚蠢的事情,那么在炎国翻手为云覆手雨也就没什么大不了地。
望着满脸笑容迎上前来的千隽,许凡彬不禁到自己的心狠狠动了几下。不如何,他的一武艺都来自于此人,要摆一副太过决绝的神态反而不妥,心念数转之下,他翻下,恭敬地朝千隽一揖:“弟见过师尊!”千隽闻言大喜,他最担心的就是许凡彬翻脸不认人,如今不对方是真心诚意还是怀着其他目的,自己受了这一礼,无疑就将事机引到了一个好的方面。他疾步上前扶起了曾经心的徒儿,欣地了:“难得你不计前嫌,炎国终于有救了!不过,你如今乃天驾前重臣,我可不敢受你这一礼!”他见四周人群发了声声惊叹,心中更觉满意,聚音成线往许凡彬耳中传去“当初为师犯了大错,如今也无颜解释,我已经将伍敬容拿下,如何置就由你心意好了!”
接着,他又建议将北狄占据的领土作为既成事实,暂时不去碰,当然,为此他辗转明了庄姬在北狄军中的事实。这样一来,上至无忌千隽,下至白石等炎国臣,谁都无话可说。毕竟,尽炎国在北狄的侵下损失惨重,但好歹还有缘由,可周国的趁火打劫却是谁都无法忍受的。正因为如此,当许凡彬建议重新整备炎军,待事机成熟后回攻周国时,没有任何人提异议。
无忌默默地听着千隽发牢騒,好半晌才言:“既然如此,伍敬容也应该知自己犯了怎样的错失继砷早已惊惶失措了!叔父可派人暂时将他押下,到时给许凡彬就好,切勿越俎代庖,毕竟,这是不共天之仇!”他突然顿了一顿,语意糊地慨“要是我当初不是那么争好胜,许是就没有今天的危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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