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懿看着炎姬悄无声息地退下,心中不由涌起了一异样的情绪。她正要上前解说些什么,却听练钧如淡淡地说:“小懿,你不用说了,我和明期之间自然有情,但世事多桀,她的心没法一下就平静下来,还是任由她去吧。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地,不是炎侯烈还是天狼王潞景伤,亦或是她的母亲庄姬,这些纠葛都会渐渐解开,包括我和她之间的心结。”
“你们…全都退下!”石敬勉吩咐了一句,待大门闭之后,他才了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有劳殿下担心了,其实我本没病!”
“不,殿下你本不知,你这些天接待了众多商贾,其中就有人是心怀叵测之辈,在拜访了你的府邸之后,又偷偷摸摸地和别人勾搭,其中既有世家,也有伍形易那边。”石敬一打断了练钧如的话,斩钉截铁地劝告“当年先王在世时,应该还留下了别的东西给殿下镇压局面,如今外战事正烈,倘若不能安顿朝局,那一切努力就白费了。殿下不可自误,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练钧如这才得知炎侯失踪的真相,心中暗叹不已,可是,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些什么?世事有因必有果,炎侯烈当初夺人妻室,如今正是承受那苦果而已,那么,自己为了那所谓雄心壮志,不是也一样无法解脱么?
“殿下切勿这么说,石敬为人向来都有私心,这一次也不例外。石家的多年基业,绝不能因为外人而坏了大事。我不在朝堂的这些时日,一切就给殿下了!”石敬郑而重之地伸了右手,重重地和练钧如拍了一下“殿下尽放手去!”
然而,就在练钧如认为不会再现突仿件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了他的耳中,那就是石敬重病!对于他来说,石敬不能说是一个能够完全掌控大局的人,但是,这个老臣却一心一意地帮助他,不是镇压一众世家还是弹压朝臣,从哪一方面来看,此时此刻,石敬都是不能缺少的,因为,他练钧如边还缺乏一个能够总揽朝政的人。
待在那里什么?父侯虽说不是我的生父亲,甚至是害得我父母分离的罪魁祸首,但他毕竟一直视我为女,我又怎能在那个时候对他坦明一切?我令姜锋救他脱了重围,而后正好遇上了慈海大师,事情就是如此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石大人,我谨受教了!”练钧如终于恢复了平日的镇定表情,心中却涌起了空前烈的杀机“既然有人想要看看我的血腥手段,那我不会心的。石大人煞费苦心,我不会忘记你这份恩情。”
“这些我都知…”
“引蛇需要诱饵,只要我一病,殿下定能够看朝堂中的那风向。”石敬慨然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有我石敬在朝堂一日,那些梁小丑就不会轻易来作祟,但是倘若我病倒,事情就不一样了。正如殿下当日所说,七大世家早已不是一块铁板,周国那位长新君,手伸得很长,还有伍形易,他们一天都没有放弃过,你不能小觑他们的手段。”
石敬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顿时让练钧如陷了迷雾之中,足足愣了好半晌,他才开询问:“石大人,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葯?好好的装病什么?”
来不及预备车驾,练钧如直截了当地策疾驰到了石府,直到踏石敬寝室前的一刹那,他还以为事情有转机的余地,但在看到那丝毫没有血的脸庞时,他的心却沉了无底渊。“石大人…怎么可能,昨日分别时,你明明仍是康健的!”练钧如只是低低吼了一句便再也说不话来,他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痛恨那群没用的太医,脸自然一片铁青。
他凝视着面前的炎姬,突然伸手将其揽在了怀中“明期,不怎么样,如今你是我的妻,过去的事情就暂且不要想了。至于炎国之事…我目前无法手,只希望你的生父亲能够应付局就好。”
“你…”练钧如先是到一阵沮丧,随即无力地挥了挥手“都依你吧!”
“这些国事我再也不想听了。”炎姬平静地吐一句话,转望着一旁的孔懿“倘若殿下真的视我为妻,那就为我另辟一间静室。无论是养父还是生父都为这世间带来了太大的罪孽,我既然没法消弭这一切,就唯有祷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