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竭力迫使自己忘记庄姬,召来军中众将商议迎击之事。尽事突然,但炎国雄兵战力无双,他对于结果并不担心,忧虑的唯有周国趁火打劫而已。由于想当然的缘故,他并没有将事情联想到中州天上,就连奏表也未曾准备。在他的心目中,那所谓至无上的天,仍旧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你就算待我再好,也难以抹煞事实!烈,你终究是欠我的!”
“混账!”烈狠狠地瞪着宋丙,好半晌才将其扔在地上,自己飞也似的朝庄姬寝冲去。果然,平素安静肃重地风仪殿外尽是内侍婢,谁也不敢闯,就连那些太医也是束手无策。见到炎侯驾临,所有人都慌忙俯伏于地,为首的太医小心翼翼地禀告:“启禀主上,夫人将所有内侍婢都驱赶了来,而且不许臣等诊病,说是…”
烈终于然变,他怎么也想不到,庄姬会有这样的决绝之举,而且事隔这么多年,她居然再次重提旧事。刹那间,他压抑已久的妒忌和愤怒终于爆发了:“好,很好!这么多年了,你居然始终忘记不了他,居然还在惦记着那个死人!寡人对你有哪一不好?就算你没有嗣,你的夫人之位也从未动摇过。荣华富贵,安逸之乐,寡人有哪一亏待了你?你,你真是太薄情寡义了!”虱之下,他顿时倏地站了起来,转拂袖而去。
是死了的好!”宋丙吞吞吐吐地了一句话,顿觉衣领一,前上多了一张狰狞的脸。原来,他整个人都被烈提了起来。
庄姬丝毫没有注意烈远去的影,喃喃自语地念叨“如今我的心愿已了,自然应该去了!”
檄文中除了历数炎侯十大罪状之外,还明了潞景伤自己的份,俨然以炎国氏一脉嫡系自居,并谴责炎侯得位不正。由于檄文中透不少曾经的廷隐秘,因此民众无不津津乐,就连绯都百姓也都在暗地议论其中隐情。消息传到旭门之后,千隽在震惊之余上派人调查,并将无忌接至门中保护了起来。璐景伤早已向二十万北狄铁骑许诺,让他们长居炎国富饶之地,以众多田地钱财女相许,在这切的诱惑再加上连日用兵顺利的情况下,各族首领渐渐认可了潞景伤的法,甚至幻想起己方真的能够将炎国纳于麾下。只有潞景伤自己知,这一次的计划乃是九死一生之局,但是,他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恨恨地一拍额,上前坐在病榻边,轻轻地唤:“馨儿,馨儿?你醒醒,是我啊!你怎么这么傻,如今你贵为夫人,有了疾病自然应当医治,怎么能够轻易舍弃一切?就是不为了我,你也得为明期着想,她在中州无法尽孝,你要是有一个万一,她又该怎么办?”
在一又一急命令发布下,各地的军队迅速集结了起来,然而,疾驰如风的北狄骑已经了炎国腹地,沿路大肆散布言蜚语,并不断撤换官员,那些往日作威作福的贪官污吏都被除得净净。见此情景,原本担心北狄骑兵大肆劫掠的炎国民众都疑惑了起来,直到那一份令人震惊的檄文传遍了全国。
庄姬终于睁开了双,但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神气,望着丈夫地目光中也尽是冷然。“主上姬妾无数,就算少了我一个也无碍大局,至于明期…她已经长大了,我是否活着也无所谓!你夺走了我最好的时光,总不能夺走我寻死地权利吧?”
虽然久居夷狄之地,但璐景伤从未忘记自己的,汗帐下笼络了不少来自炎国的贤士,并在这些人的辅助下安定各地,一时间,他从侵略者变成了拯救者。由于炎侯的暴政策,各地百姓虽不能说是民不聊生,但着实过得困苦不堪,再加上大军过境近似秋毫无犯,顿时让这些清苦的民众呼雀跃不已。趁着这个时候,璐景伤终于命人将早已拟好的檄文传遍各地,一时间,天下为之震动。
烈再也无心理会那些杂七杂八的言语,冷冷环视众人一后便了风仪殿。那张华的床榻上赫然是庄姬的影,只是平日地丰腴再也无影无踪,无论是从那苍白的脸上还是从那病弱的躯上,烈都觉到了一的死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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