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无奈的商侯只能把主意打到了严修上,在他心目中,严修乃是武者,一定不可能有那么多别样的心思,所以刻意安排了一众名士把持朝政之后,又毕恭毕敬地将严修请了长明殿,竟以国之宝重——国玺相托,让这位中州少师吓了一。
“许兄,叛门之罪虽然非同小可,但你若是选择了师门,就必定要背叛炎侯!以他的雷霆手段,恐怕…”他无奈地止住了话,心知肚明地直视着许凡彬的睛“尽有些逾越,也可能对许兄不敬,但是,唯今之计,你只有先行返回华都,让陛下授予你一个中州官职!”
“自然不会!”汤秉赋捋须笑“寡人已经有令,天大丧期间,国中奏表由太宰盖其印玺认可,但也仅限于这段时间而已。一旦汤舜允图夺权而发现没有国玺…寡人倒要看看他拿什么号令群臣百姓!”
“这…”许凡彬睛一亮,随即猜到了事情原委,不禁颓然倒在了后的椅上。确实,这样一来无人敢再有异议,可是,这无疑是将他摆在了炎国和旭门的对立面上,从此以后,两方在明里不会有任何举动,但暗中必定视他为叛逆。究竟是答应,还是…
庄姬听得不寒而栗,最终却微微了。“妾明白了!”
严修面怔忡地回到了馆清紫华苑,却见许凡彬正拿着手中的绢帛发呆,不由上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回事?”
“这是师尊来信…想不到,他还是找到我了!”许凡彬黯然苦笑“他信中说得很清楚,我必须抉择,究竟是遵从父侯的谕旨,还是听师命行事。倘若我三天之内不能决定,那么,旭门将派人追回我的武功,而后向天下宣布我的叛门行径!”
“这么严重!”严修脸铁青地抢过那绢帛,看完之后也不禁慑于那严厉而无可驳的气。他这些天和许凡彬相甚佳,也总想设法让那一对璧人能够重归于好,想不到两人稍稍有了展,旭门竟突然来了这么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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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接到天大丧的消息,周国和商国也陷了一片混之中,周侯樊威擎还算能找到人托付国事,况且王姬离幽也不是省油的灯,可商侯汤秉赋就着实惊惶失措了。汤秉赋先是想以不适为由遣人代替自己,而后又想尽早发动诛除信昌君汤舜允。但是,知局势已经尽在手中之后,汤舜允突然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殷都城内,信昌君府除了一应下人之外,再也难以找到半个有用的人,让商侯手足无措。
“君侯,此事过于重大,您真的确定商国群臣没有异议?须知无论何人,只要拿到此便能对商国上下发号施令…”
严修脸复杂地看着面前那一方小巧的碧玉,手指只是轻轻抚了一下便上缩了回来。
“君侯放心,我一定会保住此,不让它落在他人之手。不过,这段期间的用玺又该如何置,总不能让所有人都知,这国之宝重在我怀中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君侯也不会想要我成为众矢之的吧!”
汤秉赋连连摆手,莫测地说:“此事寡人已经折禀明了天,想必以严大人中州少师之名,一定能比其他人更为妥善地保此。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寡人此去华都,汤舜允那厮必定会伺机而动,届时能否保住此还不得而知,不若给严大人保,兴许还能延住寡人的一丝元气。严大人自己就是的武者,应该不会辜负寡人希望才是!”严修第一次用审视君王的目光看着一向昏庸短视的商侯,心中暗叹不已,想不到,即便是这样一位国君也能明白先王姜离的用意。中州希望看到的不是一个为信昌君汤舜允把持的大商国,而宁可是一个分崩离析,支离破碎的商国,只有这样,王权才能一步步得以巩固,不用考虑外在的威胁。
符寡人留给你,所有心腹将领,寡人会命他们全都听从你的调,还有,绯都之内实施全面戒严,绝不容许有不相的人任意!”烈斩钉截铁地冷笑“至于朝中大臣,寡人也给你完全地节制之权,政务有太宰白石汇总,你从中决断,实在不行的就命人送至中州,只不过多劳动几个飞骑将而已!凡有目谋不轨者,劳请夫人一概诛之,不用待寡人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