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听他最后一句话吞吞吐吐,心中轻蔑就更了。堂堂一国之君,理己国之事还要这样战战兢兢,这商侯汤秉赋还真不是治国理政的材料。不过,他不得不设法稳住汤秉赋,因此仍然:“君侯乃是名正言顺的诸侯,陛下自然不会心向叛逆!”
“可是汤舜允分明就是要借这一次的机会谋夺大统!”汤秉赋哪里有心情听这些场面话,气急败坏地吐了实情“寡人起先还以为他这一次回殷都是拱手奉上兵权,那么自有可恕之理,谁想他不仅缺席朝会,而且本不理会寡人相召,甚至还图染指禁军!若非寡人一向委以心腹统禁军,这一次就要被他得逞了!严大人,寡人只想问一句话,倘若寡人铲除叛逆,中州朝颓不是…是不是会声援一下?”
“我此来自然是有要事和严大人商议,刚才君侯的离去我看到了,敢问严大人,可是答应了君侯什么条件么?”清容甫一坐下就不客气地开问“严大人可曾知,商国局已经难以避免,此时此刻,严大人为中州使臣,肩负要责,应该不会胡抉择吧?”
严修心中好笑,面上却也装成一副激愤的模样,好说歹说将商侯再次安置在座位上,这才悠然笑:“君侯乃一国之君,坐拥千里之地,信昌君一介臣哪敢轻易挑衅?”他故意轻描淡写地贬低了汤舜允一通,又舒舒服服地绮在了靠背上“陛下谕旨中虽然也有责君侯有失臣,但毕竟大义名分还在君侯这一边,您过于忧心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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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驾崩了!”许凡彬无奈地说了实情“说起来殿下那一也真大胆,这个消息暂时还封锁着,却不惜告诉我们这边,难他就不怕我和明萱把消息传回师门么?”
“陛下驾崩非同小可,储君一来年幼,难以执掌权柄,二来中州内也不是铁板一块,恐怕…”许凡彬倏地止住了声音,一双睛芒大盛“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客人!”
严修若有所思地瞥了明萱一,见她依然是古井无波的模样,顿时晒然一笑。“他们估计本就不曾想要瞒着各国,如今大家都是自顾不暇,哪怕中州王位更迭,他们也不见得能够手应付。听说炎国的动不小,周国则是表面平静暗中波涛汹涌,如今的商国就不提了,估计就只有夏国稍好一些,但也难保孟尝君斗御殊不奇策…总而言之,就一个字而已!”
一日觐见时相比,商侯汤秉赋的脸上少了几分从容,额间地皱纹似乎也多了几条,敷衍地笑了笑便坐了下来。他也不兜圈,客了一句后便直截了当地说:“严大人,你乃中州重臣,自然应当知我国如今的局势。信昌君汤舜允贵为寡人侄儿,却忘记了他为臣地职责,也不念寡人的多番恩,此次回殷都,其狼野心暴无遗!如今他在殷都却有重兵护佑,分明是不将寡人放在里…”他说着便愤怒地一拍桌案,人也霍地站了起来。
“应该快了!唉,看样商侯脱不了多久,毕竟,汤舜允的势是看得来的。一旦让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商国动,商国就会一跃成为如今的四国之首,到时事态往什么方面发展就很难说了!”严修一气将汤秉赋的话重复了一遍,一边无力地托着额“早知有这么多麻烦,我就不揽下这一趟麻烦了!”
许凡彬一直未曾离去,此时突然莫测地话:“姑娘可曾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说无凭’四个字?”
严修稍晚一步生应,只得整了整衣冠迎了去,这馆清中人繁杂,如无人之境,这一次来访的,会不会是信昌君汤舜允?
“姑娘!”严修目瞪呆地看着前这位冰霜女,今天第二次陷了迷茫。照理寒冰崖乃是商侯内援,商侯汤秉赋刚刚来过,这寒冰崖弟来此作甚?饶是心中惊讶万分,他还是将人请了屋中“不知姑娘来此有何贵?”
得了这一句肯定的回答,汤秉赋长长吁了一气,随意又唠叨了几句方才告辞而去。待他离开,内室中地许凡彬和明萱才先后走了来,脸上尽是忧,严修不禁心中一凛:“怎么,华都有要的消息传来?”
“刚才商侯来此地求援?”明萱突然言岔开了话题“他和汤舜允就要大动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