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妹…”姜离大愕,情不自禁地离座而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妹,你这一次前来怎么不事先打一个招呼?”姜离勉挤一丝笑容,气温和宛转“朕的那位妹夫怎么会放心让你一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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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倘若之前不是我故意现,伍形易也没有那么快轻易妥协,如今也是一样,你以为他会甘心奉一个黄小儿为天?”离幽得理不饶人,气愈发咄咄人“这一次四国不顾国内朝局,无一例外地派了使臣,除了质问你姜偃一事之外,未必就没有别的意思。石敬等人虽然可以代表世家大族,但是,暗地不满你此议的人不在少数,若是让他们成功分化,王兄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安之若素么?”
姜离的额上隐现汗珠,双手也不由握成拳,他不是没有想过事情后果,却有意回避那些不争的事实,此时此刻,被离幽这样狠狠撩拨着心火,他为天的骄傲和矜持,终于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隆庆殿中,华王姜离正在接待一位贵客他的王妹,周侯夫人王姬离幽。面对着这个面冷淡自持的贵妇,他第一次生了一莫测的觉。在这位往昔烟视媚行,风情万的王妹上,他再也看不任何熟悉的东西,只有那一丝丝刺骨的寒意提醒着他,一定要打起全副神。
是异同声地言反对:“绝对不可!”
炎姬却不不顾地抬起了:“父侯,母夫人,如今其他三国地使臣应该已经都在前往华都的路上,我国却因为朝局纷而未及派人去。若是父侯母夫人担心其他,可令司寇虎钺大人陪儿臣同去。此外,慈海大师已经答应暂时陪伴儿臣左右,安全方面自可无虞。父侯,天王权尽早已式微,但只要有谕旨一,说不定国中非议便可迎刃而解!”
“王兄,你就不用敷衍我了,你可知,如今有关兰陵君姜朔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你执意立一个来历不明的孩为储君,难你就丝毫不顾四方诸侯的受?”离幽一双凤目中芒闪动,显然已经动怒了“我上留的是姜氏一脉的血,凡事也都事事以姜氏为重,之前我还苦劝伍形易不要为了争斗而让外人钻了空,如今看来,我实在太天真了!”
“什么办法?”如同捞到了一救命稻草,姜离再也顾不上什么尊荣面,急切地问“只要能够让朕如意,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中州华离王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日,炎侯以炎姬明期为使,司寇虎钺为副使,护卫甲士二十人起程赴中州华都,同时随行的,还有一僧人装束的慈海。在此前一日,周国上卿孟韬、夏国上大夫霍弗游、商国司士遥辰,同时抵达了华都,他们地目的,直指初登储君之位的姜偃。
“王妹,他人怎么想,朕不着,朕只想问你,你这么急匆匆地来见,究竟是想要反对此事,还是想要帮助朕解开危局?”姜离不顾一切地上前抓住离幽的肩膀,音量越来越,其中却带着几分凄惶之意“朕只有这么一个亲生儿,绝不会让别人染指王位,他是你的嫡亲侄儿,嫡亲侄儿…”
殿中顿时陷了静寂,炎侯烈不得不承认,女儿地话语很有诱惑,然而,他确实害怕那难以迈过的情关,毕竟,他自己当初为了一个情字,几乎让事情不可收拾。沉良久,他终于艰难了:“也罢,就依你吧!寡人让司寇虎钺挑选可靠的护卫随行,再有楚将军陪伴,应该不至于有差错才是。”
“明期,你切记,不要让自己陷去!”庄姬想起女儿的愁绪和几次倾吐心思的话语,心不禁一阵悸动“凡事有母夫人作主,你千万不要莽撞!”
王姬离幽顿时沉默了,她那艳光慑人的面庞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许久,她的目光中才掠过一丝怜悯之。“王兄,十二年前,你得外力相助,这才真正坐稳了御座,无奈你的却每况愈下,这才有了如今的局势。当初你让练钧如乔装打扮,捧了一个兴平君姜如,这本就是最大的失误,如今倘若各国质问你姜如在何,为何不能承继大统,你又该如何回答?归究底,你每一步都走错了!如今要挽救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