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儿臣早已有母亲了!”姜偃在练钧如提建议时就觉得心中惴惴,此时哪会轻易答应“儿臣生母早已辞世,若非娘这些年艰辛抚育,儿臣早已没了命,恳请父王收回成命!”
“龙凤归一,两百年了,龙凤终于得以归一,上天佑朕啊!哈哈哈哈!”姜离仰天长笑,神情中既有欣,也有隐忧“舒姬,你起来吧,此事要是换在二百年前,朕一定会诛你全族已示惩戒,如今,你不但无罪,反而有功!练卿所言正是朕的意思,你这些年承恩泽虽多,却始终未曾诞下嗣,偃儿又自幼失母,不若…”
姜偃望着仍旧陌生的父亲,再看看那个将来要称呼“母后”的女人,心生了一的恐慌。他自然知练钧如适才的建议全都是为了他的缘故,可是,他仍旧无法完全接受自己的份。国之储君?这几日太傅张乾尽小心翼翼,却仍是了几许风。即便世家大族都没有全然肯定他这个突然冒来的王,又何况那些列国诸侯?他在中州的路,究竟能够走多远…
姜离这才想起曾经听儿讲述过的往事,恍然大悟地了“唔,就这么办吧。朕会拟旨册封姒姜为嘉仪君,封地一城,再令她居于中。”他起扶起舒姬,意味长地凝视着她的睛,叹了一气“舒姬,朕择日就会令人办立后一事,你是个聪明灵秀的女人,应该知今后该怎么。”
姜离望着盒中两枚晶莹别透的玉佩,霍地站了起来,脸上是掩不住地惊喜,但瞬间就转为了雷霆大怒。他随手将盒给练钧如,居临下地俯视着舒姬的,一字一句地问:“若是朕还没有神智迷糊的话,记得当初寄存在你那里的只有龙纹玉佩而已,并不是两者皆在你。舒姬,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朕,另一枚凤纹玉佩究竟来自何?”
舒姬俯伏在地,默然无语,似乎并不想吐其中缘故,殿内突然陷了一片死寂中。
姜离悚然而惊,这才想到自己的失策之,顿时朝练钧如投去一个赞许的神。舒姬终于抬起了,面上尽是泪痕,又犹豫了许久方才开:“陛下,龙纹玉佩确实是当初您存放在此地的,至于凤纹玉佩则是臣妾家传之。臣妾自从两玉归一后便有意禀奏,却因为惧怕而隐瞒了下来。臣妾自知有欺君之罪,不敢当国母之尊,只请陛下能够宽宥阖族之人,余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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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恩冠于六,但舒姬早知自己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因此今日献上龙凤玉佩,心中便存了必死的决心,谁想突然会有这样的际遇。她勉藏下了眉宇间的黯然,低下了“陛下放心,臣妾自知份,绝不敢苛待后嫔妾,让陛下不得安心。”
练钧如顿时想到了陋宅中那个护犊心切的老妇,心中恻然,见姜离似乎很有些不解,他只得上前建议:“陛下,姒姜夫人抚育姜偃多年,应当册封尊号以嘉奖她的忠义。此外,到时可命她居于中陪伴舒姬,这样即可解姜偃思念之苦。”
练钧如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见姜离似乎有爆发的迹象,连忙把盒给了姜偃,上前搀扶住步不稳的姜离,是把他在御座上。
不敢怠慢,趋前一步盈盈拜倒:“臣妾今日是来向陛下喜的,如今国之储君既定,朝局便再无波澜。臣妾忝为陛下后,心中不胜欣喜。”她突然从袖中取过一个小巧的锦盒,双手呈递了上去“此乃是陛下当日寄存于臣妾中,如今原奉还,还请陛下转赐储君!”
练钧如瞥了华王姜离一,见他面讶,情知其中必有文章。由于赵盐早已知趣地退去,他只得代为接过锦盒,轻轻揭起盒盖后方才递给了姜离。就是州才那一,他就看清了里的东西,心中地疑惧顿时更了。
“舒姬夫人,陛下问话你为何不答?”明白事情有关龙凤玉佩后,练钧如也不敢怠慢,转厉声询问“虞姬桅夺王后尊号赐死一事就是前车之鉴,陛下本有意立你为后,若是你不将事情原委一一来,岂不是有负陛下对你的多年恩?”他也不顾姜离投过来地奇异目光,拉过旁的姜偃,又添油加醋地补充了一句“姜偃自幼失母,陛下本以为你情温和谦恭,足可代为抚育,你切不可自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