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哪里会不知练钧如的私意,换作往常,不要说私相答允这大逆不的勾当,就是中州臣和樊威慊这样的逆臣有往来都是该拿问的,如今却不仅要漠然置之,还要设法替他们掩饰过去,实在是天下之大稽。
“练卿能看到这些,朕很欣!”姜离长叹一声,郑而重之地从袖中取一枚小玺“玉玺朕已经付于你,此乃是朕的随小玺,虽只有寥寥数人识得,但这些人无不是朕的心腹,绝对可以信任。若是真的事机有变,练卿可以凭借此调动三成禁卫,足可自保!唉,假使偃儿真的没有登大宝的福分,练卿便护着他离去吧,无力回天便只能如此了,一切罪过,九泉之下朕自会承担!倘若偃儿能够登上王位,这东西总有一天也能够派上用场…”
“练卿那时于不得已,朕自然能够谅你的苦心。”姜离忍不住闭上了睛,许久才睁开了一条“只是这一旦答应…”
姜离镇定了一下心神,示意练钧如靠近,低声告知了所有隐秘布置。足足一刻钟后,他才停住了话,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能的他已经都了,当初一错再错,如今的后果便只能由他一人承担,即便再苦涩也只能认了。
勉压下心的冲动,练钧如不置可否地将小玺贴藏好,斟酌片刻才答允:“既然如此,我知该如何了。不过,还请殿下将小玺的用全告知,免得将来误事。总而言之,我既然把姜偃找了回来,就总得把事情行到底,无论是石敬他们还是我,或者说伍形易,都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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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钧如只到一寒气直冲脑门,手足也近乎冰冷僵了,他哪里想得到,华王姜离竟会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为了除掉内敌,反而招来了不计其数的窥伺者,这分明是为自己掘下了坟墓。这样一个天,还能勉活到今天,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奇迹!
练钧如在确定记下了所有细节之后,方才再次抬起了。“陛下,之前有些事情我也没来得及待,如今炎国退兵,这些事情也必须得尽快落实下去。当初我为了尽快赶回来,和周国长新君樊威慊、商国信昌君汤舜允、夏国孟尝君斗御殊达成了协议,允诺一旦他们起兵,中州将设法给予他们大义名分。如今樊威慊和汤舜允兵不动,应该是在等待我的答复,此事我未及通报便擅自主,还请陛下谅!”
此事内情朕也就不多提了,为了除去兰陵君,朕落在外的手诏不计其数,说来也是荒谬无稽,都是朕糊涂啊!”他见练钧如了骇然之,脸上忧更重“所谓遗诏,朕也有三份存于他人之,其中一就在伍形易手中,其余两份也都各有去,朕若是再给你一份又有何用?”
“自然不是现在答应!”练钧如淡然一笑,又从袖中取了一块写满文字的绢帛,双手呈递了上去“当初的盟约写得清清楚楚,我想他们也不会傻到公布去。中州局势未明,他们也不敢轻易动兵戈。如今四国皆有内患,只等离一起,立储一事才有可能顺利。”
练钧如赞同地了,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他能够想来的,召蜒掣人府中自有能人,一条一条思熟虑之后,便拣这三条不算太严厉的,饶是如此,引起的躁动也不算少。“陛下,您的意思我清楚,石敬他们代表着中州各大世家,能够看清局革除弊政,不仅仅是因为自保,而且更是因为大的利益。
练钧如悚然一惊,尽姜离话语中多颓废不吉之意,但他却听了更多层次的东西,毕竟,介文当初透地那件事情依然没有下文,倘若姜离过早崩逝,那后果着实不堪设想。思虑良久,他还是开探问:“陛下,虽然此事唐突,但我还是想知,与其将这信托给我,陛下为何不脆写下遗诏,将来继位有所纷争时,那才是能够镇住局面的东西。”
“朕…朕的遗诏怕还不及这小玺用!”姜离颓然摇了摇,自嘲之尽显“朕也不想隐瞒,想必练卿也应该知兰陵君姜朔之事。
照律例,继承爵位官职的应该是嫡长,但世家中的其他弟也往往有人才,他们那时畏惧伍形易而不敢将其荐之朝堂,如今却可以凭借一举贤令行事。那三诏令动不了本,却能够给天下一个态度,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