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错!”姜离重重了,双手情不自禁地朝练钧如抓去“就是…就是他,他是朕失散多年的唯一骨!你真的有他的下落?”
就在姜离难以支撑躯时,后突然伸了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他,随后,他的耳畔便传来了练钧如平淡而沉着的声音“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陛下也应该知,储君血统关乎中州存亡,所以我不敢十分确定。陛下要找的人可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名唤姜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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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赵盐正瑟缩着站在那里,作为一个卑贱的内侍,他跟着华王姜离已经几十年了,经历过诸多风雨磨难,这一次却是最惊险的一次。他不在乎君王的信任,不在乎天赐予的富贵,也不在乎群臣复杂难测的神,不过是一个残缺不全的人,他还有什么可以在乎的?
“姜偃,陛下是不是你的父亲?”尽早已有了七八分把握,但练钧如还是焦急地询问“你不是说过会面对这一切吗,怎么不回答?”
“啊,殿下,小人失礼了!”尽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但赵盐仍不至于疏忽这么明显的提醒,待到发觉是练钧如时上慌了神。
赵盐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便一溜小跑地奔了去,一路上仍旧不忘把听到的话一一地掰碎了细细思量。终于,在两脚踏王时,他那沮丧的神情一扫而空,不怎么样,他还是天的第一号心腹,只要忠心耿耿就成了。
禁不住颤抖了起来,一时间摇摇坠。
练钧如踏大门,第一看到的便是泪满面的赵盐,脚下步不由一顿。他刚才的举动是为了谨慎,虽说也有些不相信赵盐的意思,却也不过是防范之意大于疑忌,谁想这平时八面玲珑的宦者令竟会在殿外这样的神情。
他无奈地摇了摇,轻轻咳嗽了一声。
“陛下福缘厚,这些事情你就不用心了!”练钧如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风“你虽然跟随陛下多年,但下情势非常,陛下和本君在有些事情不得不谨慎一些,你应该知分寸才是。”见赵盐忙不迭地应承,他又稍稍缓和了一下神情“这里由本君亲自守着,你去石大人府上传一个讯,让他放心,一切皆好。”
练钧如转望着掩上的隆庆殿大门,嘴角渐渐浮上了一丝笑容,姜偃已经心愿得偿,自己放去寻找父母下落的人也应该快有佳音传来了吧…
“小人是…小人是欣喜陛下得以脱困,没有…没有别的意思!”慌忙跪倒于地见礼之后,往日伶牙俐齿的他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吐的语句颇有些词不达意。
“信…有!”姜离颤抖着解开上衣的扣,狠狠地拽一个荷包,再想要打开荷包时却有些心余力绌。此时,刚才还扶着姜离的从人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下,随即一把抢过了荷包,利索地从里边取一枚蝴蝶玉坠,顿时怔在当场。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竟敢…”姜离惊骇绝,正要厉声喝骂时却突然止住了,他分明看见,那个直到刚才还低眉顺的从人,突然抬起了,那面目赫然是自己曾经无数次从梦中看见的。
姜偃没有答话,他沉默地呆立许久,最后从腰带中摸了一个陋的布包。解开一层又一层的包裹后,一枚和刚才的样式一模一样的蝴蝶玉坠呈现了来。那玉坠上的蝴蝶翩翩展翅维妙维肖,看在练钧如中却觉心酸不已。
这一刻,他无暇再去看姜偃的表情,他能够忆起的一切就是在这一世中享受的寥寥数日亲情。双亲的面庞全然浮现在面前,慈祥和蔼的笑容,无微不至的关怀,一一滴地冲击着他好不容易才起来的心防。他最后看了那一对父一,悄无声息地退了大殿。
“陛下,我再问您一句,当年您可留给他什么信?或是说,此人上可有什么记号之类可辨认的?”练钧如见自己的从人脸苍白若死,不由暗叹世事人,却又咄咄人地加问。
直到这一刻,姜偃方才确认了自己的份,但是,那带来的并非想象中的温情,而是无与比的冲击。他何曾想到,自己的生父亲,居然是当今天,这大的震撼,又岂是他这个十二岁少年能够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