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去吧,帮我看好泰殿,免得虞姬这个短视的女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伍形易冷笑一声,又想到了自己苦心扶持的那个痴情女,不禁又添了一句“另外,你们去见舒姬,告诉她,陛下即便真的对她有情,也难抵当年那个女人。若是她想要平安度过现在这段日,就不要过分痴心妄想。”
中州华离王二十二年八月十三日,华都郊外三十里地的小树林中,一场惨烈的伏杀正在展开。十几个黑巾蒙面的汉正死死地围住了几个披甲骑兵,兵刃击,鲜血淋漓,地上已经杂无章地躺着十几尸,其中大多数是中州军士模样的打扮。
势,委靡不振地了。
首领模样的骑士突然狼狈地跃下来,就在那一瞬间,伴随着他征战数年的颈血光乍现,轰然倒毙于地。双方战不过几十个会合,这骑士麾下的勇士就折损了大半,随着他坐骑的倒下,所有匹都耗损殆尽,他们就算杀敌阵也难以传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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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城的人虽说都是伍形易心腹,但底下的人却不知天被禁的隐情。三个普通骑士闻言上然变,望向上司的中充满了惊惧,而领的骑士却冷哼一声反问:“伍大人乃是中州使令,奉陛下旨意掌握兵权,临机专断也是应当的。你命人截杀我中州士卒,其罪当诛!”
“老夫太傅张谦!”老人郑而重之地掣当年天御赐的令符,声告示“此乃陛下所赐龙令,尔等若是执迷不悟,老夫只得命人大开杀戒!”
“尔等既为中州勇士,就当为陛下效力,还不束手就擒?”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众目睽睽之下,十几个家将模样的人簇拥着一个着玄官服的老人,分开那些黑衣人站在了四个骑士面前。老人面凝重地喝“如今陛下被困隆庆殿,尔等奉伍形易命胡作非为,难真想臣贼吗?”
“杀!”陷绝望的骑士终于爆发了最后的力量,声嘶力竭地大喝一声后,他突然弃下了惯用的长矛,铮地一声腰中佩剑,团一跃朝几个下属的战阵中杀去,围堵的黑衣人猝不及防,竟被他冲了一条血路。就在他会合了仅存的三个下属想要突重围时,树林中突然又钻了数个汉,手中全都端着冷森森的弩箭。
“一别二载,想不到再次见面时,伍大人已经不复当年的声威了。”
突然,大殿中传来了一个慵懒而悦耳的声音:“伍大人,事到如今您还能如此镇定,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咦,你怎么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位本该在此地的使尊殿下呢?”
张谦也顾不得地上的死人,他这一次主持城外大局,灭掉的信使不下百人,好容易才抓到了三个俘虏,自然是喜望外。“速速回报使尊殿下,就说一切顺利!”他急匆匆地吩咐边的从人,脸上第一次浮现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中州华离王二十二年八月十五日,炎侯烈亲领炎国大军陈兵中州边境,以伍形易谋逆犯上为由,扬言将大合诸侯齐谒华都,择立储君,中州情势顿时陷了十万分张的境地。
伍形易浑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着紫外袍,风度优雅的贵妇正笑而立,眸中除了几许讥诮之外,便是说不尽的从容笃定。
作为八大使令中杀机最重的两个煞星,他们轻易不手对敌,却是伍形易手中最大的威慑力量,如今看着局势一步步走向失控,伍形易却不准他们动手,自然令两人气闷得很。
空旷的钦尊殿中只剩下了伍形易一人,他一步步走向了那原本属于使尊的宝座,犹豫再三后缓缓坐了上去,面上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该的他全都了,癫狂又怎样,他恨不得将整个天下焚烧殆尽!
自小就被输了一堆又一堆的典故常识礼制,到来却被别人得逃离故土,而后又如同一场梦境一般成为了天命的使令,偏偏那在上的使尊却早已销声匿迹了数百年,他还能怎样?
不待首领有所反应,三个骑士立即扔下了手中兵,他们为王禁军,自然认识这至无上的龙令。不是论情势还是论律法,他们都再没有选择。首领却不肯就范,仰天长叹一声后,狠狠地挥剑自刎,面上犹自带着不甘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