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缘分二字已经断定了一切,我们二人只是有缘无分而已。”明萱的眸瞬间又变得清澈明亮“今日一别,想必再见之时已是誓不两立,这情缘…斩断也罢!”她说着便轻轻在佩剑机簧上一,只听铮地一声轻鸣,一亮若秋似的光华便自剑鞘上了来。
我只需将许公的答复回禀师门就可以不必忧心这些事情了。我不是大事的材料,也无意仿效当年师叔白衣飘飘游说四国的壮举。明萱只是一个小女,只希望和心上人共度余生,无意以容貌倾倒众生,可是,这些都不是我能够主的。
“小人领命!”姜明咬咬牙答应了下来,为了那曾经梦寐以求的坐骑,他不得不豁去了。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了好一阵,许久才叩应承了下来。
事上固然可以邀,但要真的了差错,他就万死莫赎了。
“就给你了!”练钧如没有多加思索,语惊人地下了决心“季宣旷的育鸟之术确实非凡,但是我不能将这事情托付给他。姜明,你日后多多和他接,务必要将这些事情料理好。一旦养成,则六只异禽中其四归你们四人,另外两只我有意在另外十二人中拣选。你们十八人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想来也不会堕了飞骑将的名!”
许凡彬怔在当场,正开说些什么时,只听明萱曼声唱“山中无甲,寒尽不知年。山静似太古,日长如小年。”一声清啸后,一抹青影倏地闪过,她的影便湮没无踪,仿佛本未曾现似的。许凡彬望着那犹带余温的石凳,心已是空一片,一句话都说不来。
“你我都是不由己之人,所谓情也只是过云烟,许公就忘了我明萱吧!”她淡然一笑,一耀目的长虹倏地在地上划了一的裂痕“就此别过!”
“明萱小留步!”许凡彬神使鬼差般地喝,待到明萱转过时,他却茫然不知所措。“小,我知你是不得已,只是…你可否告诉我,你究竟…究竟是否对我有意?”他万万没有料到,只是数次见面就生了这一段情孽,一时心如麻,竟不顾一切地问了来。
“旭门门规远比我无忧谷森严,许公即便是首徒,又是炎侯义,这些事情也是无以自主的。想我自从儿时起就知自己和别人不同。其他师兄妹都有父母疼,我却只有师傅,那个时候,我总以为自己还是幸福的。然而,一切都是梦幻而已!”她见许凡彬了震慑惊愕的神情,又转而自嘲“什么为百姓谋福,为天下苍生尽心竭力,等我长大之后方才知,安乐无忧只是一个谎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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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萱小,无忧谷也未免臆测太过了。凡彬为旭首徒,又是炎侯义,怎会轻易为此不智之事?”许凡彬万万没有想到一日谈心的最后,明萱竟会突然询问这样的问题“兴平君殿下乃是名正言顺的中州王,无忧谷认为我这个负扈从职责的人会对他不利,未免太过武断了!”他越说越觉得失望,终于傲然站起来,面无表情地“不同不相为谋,想不到兰心葱质的明萱小也会认为我许凡彬是这样的人,算我看错人了!请回吧,今日的事情,我就当作自己从未听过!”
明萱盈盈立起,面上是说不尽的哀愁“我早知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不过,即便许公不愿,以炎侯和贵门门主的暴躁,难保不会另派他人行事。许公可曾知,如今中州惊变,贵国乃是第一个涉的,所以,若是此事最终着落在你上,怕是最终的责任也要你来承担”她黯然垂下了,耳边又仿佛传来了师傅这些年挂在嘴边的话,脸上表情愈加悲哀。
宣了一通之后,她终于恢复了一平静,眸中的光却难以掩盖。“对不起,今夜的这些话请许公就当作是明萱的梦呓之语好了。
“我自从见到小之后便一直仰慕你的风仪气度,若是小愿意…
我…”他几乎是生生地将远走飞四个字吞了下去,师门恩情尚未报答,父侯看重也还未回报,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抛下一切?
许公,今日一别再无相见之日,望请保重!”她偏行了一礼,便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背影竟是显得萧索无比。
明萱这一夜并未离去,面对着风度翩翩的许凡彬,她的一颗芳心早已悸动,然而,不是份还是阵营,他们两人都不会存在任何可能,更何况她今次本就是负师门要务。皎洁的月光下,两人相对而坐,沉静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银白的光华,远远看去如同情脉脉的一对恋人,可是,他们此时说的事情无疑却大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