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家的大婚相当闹,除了新人两方的父母之外,前来贺喜的各国宾客也是络绎不绝,练钧如也代表中州送上了不菲的贺礼。当夏侯闵钟劫携夫人令姬斗氏亲至孟尝君府时,整个婚典顿时推向了最。夏国上下都知夏侯和敬姬的夫妇之情早已名存实亡,如今两人却一同驾临孟尝君府,无疑是代表着一个耐人寻味的讯号。
“一拜天地!”
“主上和夫人亲至,臣真是到万分荣幸。
敬姬的突然僵了一下,但只是片刻便松弛了下来。也不知是心底郁积太久还是其他缘故,她突然挣脱了丈夫的怀抱,一字一句地:“主上,臣妾既为您的妻,便事事以您为主。立储虽是国事,却也是家事,倘若主上早有定论,便一人决之即可。臣妾虽为斗氏之女,这一分寸还是知的。”
“夫妻拜!”
孟韬无奈之下只得一饮而尽,随后便只能敷衍了一通贺辞。座上的夏侯闵钟劫始终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下面的宾客,却没有打断任何人的话,只是间或和妻低声谈几句。练钧如夹在人群中打量着一众宾客,心中暗自盘算。今日的大婚只是一个契机,照之前的打算,孟尝君斗御殊还会趁势让霍弗游宣布霍玉书的婚事,如此一来,闵西原纵是再不情愿,在孟尝君府怕也难阻此事。
尽女儿大婚前的诸多准备极其繁琐,但斗御殊从未忽视过中地一举一动。听闻夏侯闵钟劫昨夜驾幸了妹的正之后,他终于到了一迫在眉睫的压力。夏侯为何疏远正妃,其中理斗御殊一清二楚,却除了在后命人护持之外,从未在夏侯面前抱怨过一句。斗家世代秉政,威权日重之余也着实有了功盖主之忧,所以,为了斗家的将来,他没有打算让女儿走妹的老路。
终于,待到众人酒酣之际,闵西全见大哥闵西原已经被斗御殊派人得烂醉,终于离座而起,行至父亲跟前双膝跪下行礼:“启禀父侯,借着今日大喜时节,儿臣有一事求恳,还请父侯允准!”不待夏侯闵钟劫有所反应,他便叩首“儿臣正妃早已过世,希望能迎娶霍大人之女玉书!”
“各位宾客,今日乃是小女阁的大喜日,得蒙主上和夫人垂而亲至观礼,本君不甚荣幸。各位之中,既有我夏国脑骨之臣,又有列国贵客,今日莅临陋舍,实乃万千之喜。”说了一大场面话之后,斗御殊这才请了孟韬,喜气洋洋地介绍“我斗家和孟家今日联姻,自然也希望周国和夏国能够日益昌盛,来,亲家,我先敬你一杯!”
”斗御殊不卑不亢地上前行礼,随即便将夏侯夫妇请到了正座之上。他早料到了今日这一,因此准备颇为充分。
“二拜堂!”
闵钟劫审视着妻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终于:“好,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轻轻揽住敬姬地腰肢,一把将其抱了起来。今夜,拂殿注定将迎来一个不同寻常的宵。
,一时间心中苦涩不已。他不由分说地将这结发妻拥在怀中,禁不住慨万千,要是早知今日,他又何必防范着自己地妻?“唉,敬姬啊敬姬,倘若你的兄长也似你这般通晓事理该有多好?你知不知,如今为了立储之事,寡人已经焦烂额了!”他轻抚着妻的后背,中喃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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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令在场众人全都愣住了,谁都知闵西原也对霍玉书志在必得,今日闵西全居然胆大到在斗御殊嫁女的时候提此事,难准备和斗家撕破脸?
随着司仪的一声声吆喝,婚礼终于行到了最。只不过宾客中却总有那么一丝不和谐的声音,尽斗嫣容貌无从而知,但孟准的其貌不扬却让不少人大失所望,因此三三两两的冷言冷语几乎从未少过。好在孟准听惯了这样的言辞,仪式之中始终面不改,就连最后应对诸宾客时也是彬彬有礼得大方,让那些老成持重的重臣暗自赞许。
就在人们惊疑之际,霍弗游也借着酒意略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躬向夏侯和宾客行了一礼:“主上,各位宾客,大家都知我霍弗游只有一个独女,却始终因为婚约未曾许嫁。虽然信义乃是人之本,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却是不得不虑的事。小女玉书已经到了婚嫁之龄,之前我屡次以婚约之故而拒绝了提亲,实在是抱歉。由于那一纸婚约的另一方早已不知踪影,我也不愿再耽误了小女的终大事,所以在此恳请主上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