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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钧如装了一副惊愕的模样,随后便示意严修退到了大门旁。“想不到苏兄初师门就能知这些,着实不可小觑!”他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对方,许久才“须知夏国之内的权贵大多都择定了立场,不附公原便附公全,听许兄的气,应该已是选择了其中一位才是。既然苏兄知本君的目的,那么可有什么见?”
“够了!”练钧如倏然打断了对方的话,眉宇间尽是冷峻而肃重的神情“苏兄,本君敬你是鬼谷门人,所以容得你罗嗦到现在。你的这些话若是传扬去,就是再有师门背景也是死无葬之地。嫡庶有分,长幼有序,这是我朝宗法中的本。别说本君目前并无实权,纵是手握大权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胡行事!”
得以一展之才,苏秦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全公虽然是夏侯庶,但其天赋秉都是人君之选,除此之外,当年他自请往中州为质,更是在夏国群臣中留下了刻印象。而他不在夏国的这五年中,原公作为主上那时唯一的儿辅佐朝政,期间疏漏百,而且尽显优柔寡断的本,就连斗大人也对这个外甥有所不满。殿下不妨想一想,此人坐上诸侯之位,是不是将始终为人摆布,无法为殿下提供一丝一毫的后援之力?其实,最最重要的就是,锦上添不若雪中送炭,全公如今正是困难之时,他日有成必不会忘记殿下恩情…”
“苏兄未免危言耸听了,不过,本君倒想听听你的理由。”思来想去,练钧如还是决定继续听下去。如今,他边幕僚尽去,很多东西都是自个殚竭虑,却没法避免疏漏。
苏秦先是愕然,随即低思了片刻,脸上并未有丝毫颓然沮丧之。“既然殿下不愿意听这些,那学生就只能告辞了!”他弯腰行了一礼,随即大踏步地走门去,那一枚亮晶晶的晶牌却仍旧留在了桌上,隐隐转着异样的光彩。练钧如瞟了瞟这意外的收获,微微一笑便将其拢在了袖中,随即闭上了睛。
尽早就有此心意,但练钧如还是听得微微一怔。他起先还以为苏秦暗地投靠了孟尝君斗御殊,谁料竟是恰恰相反,其人竟是择定了于劣势的闵西全,胆量之大不言而喻。在夏国这些时日,他已是摸清了内外局势,可以这么说,无论是谁登上夏国至尊之位,都无法拜托孟尝君斗御殊的掣肘。因此,投归斗御殊麾下的人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比较风险和收获,这是一条康庄大,否则,这斗御殊门下客也不会仅次于堂堂商侯而位居天下第二了。
苏秦似是料到了对方的问题,神情丝毫未变,一动不动地和练钧如对视了良久,方才从腰带中取一枚晶莹剔透的晶牌。“殿下,如今原公内挟嫡长之名,外有孟尝君斗御殊大人为助,中间要抉择的主上也仍旧在犹豫不决,如此看来,他已是占定了先机。若是换作旁人,学生自然是建议殿下锦上添,再助原公一臂之力,只可惜殿下并非常人,所以不能以常人之理为人世。学生知自己的请求有些冒昧,但依我看来,殿下应该暗地襄助全公!”
,有因必有果,倘若真的因为其人鄙陋而加以忽视,那最终只是自己错失帮手而已。正是因为如此,跨大厅地一刹那,他突然换上了一副轻松又不失庄重的神情。
看来,得设法寻找一个真正无名却又有才的人了,否则,指不定那个时候自己就再没法熬过去。
苏秦连不敢,珠却是转动个不停,显见心底并不似表面那么平静。“兴平君殿下,学生今日冒昧求见,确实是怀要务。说实话,以我地才学,要师门原本还是为时尚早,但却禁不住一位师友的劝说,这才勉红尘谋一个。如今世气象已成,就是列国之内,权贵之争也是难以止息,若是我没有猜错,殿下此来夏国,想必也是怀着此目的吧?”
“想不到今日竟有贵客光临,适才那些下人真是怠慢了!”练钧如见苏秦起行礼,连忙一把将其搀扶了起来,又笑容可掬地打了个招呼“本君素来敬仰鬼谷先生的气度风仪,想不到今日能见王先生徒,幸甚!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