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顿时一片哗然,名姬如笙向来游走于列国之间,份超然,就连各国诸侯也是敬若上宾,等闲人求一面而不可得,更不用提相邀绣阁了。听得练钧如得此荣幸,饶是那几个宾客都已是姬妾儿孙满堂之人,也忍不住心怀妒忌。不过,他们都是城府沉的人,郎才女貌之类的场面话却奉承了一大堆。
“霍大人确实太过孤陋寡闻了,前些时日本君前往周国席嘉公的世册立仪式,丰都之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说是兴平君殿下得蒙人青睐,竟在如笙小的绣阁盘桓一晚,也是一桩谈呢!”斗御殊捋须大笑,几步走上前去,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练钧如和如笙。
“孟尝君大人既然愿意亲自舞剑,我又怎敢拒绝?”如笙轻轻了,回对后的婢女吩咐了几句,泰然自若地答“今日有幸见大人舞剑,如笙不敢造次,便取碧玉箫以为助兴。”
练钧如暗自疼,却只能轻轻嗯了一声,不防此时孟尝君斗御殊突然举杯遥祝:“本君早就仰慕如笙小之名,今日有幸得霍大人相邀一睹真面目,乃是无上荣幸!闻听小擅于乐声,不知可否助兴一曲?本君愿亲为舞剑,以作陪衬!”
霍玉书这才省起自己的失礼,上前一一见过之后,方才拉着自己的父亲,满面快地:“爹爹,如笙原来和兴平君殿下早已见过,您今次可是请对人了!”她一面说一面向如笙投去意味长地一睹“他们俩刚才言语锋,你来我往,可是真的有趣!”
霍玉书见两人一来一回地锋,心中更觉有趣,竟是情不自禁地往练钧如周打量,这一幕恰恰落在了领着其他几位客人门地霍弗游中。他方才将练钧如引门之后便返去接待其他宾客,并不知晓其中情由,因此连忙上前打岔:“玉书,今夜是为你如笙接风,你怎么胡走来了?既然来也就罢了,你怎么呆呆愣着,不上前见过兴平君殿下和这几位世叔世伯?”
“殿下适才朝我那玉书妹妹打量了好一阵,可是对她有意么?虽然佳人仍是待嫁之,但听说夏国原公和全公都在拼命追求他,殿下若是不想惹麻烦,还是谨慎行事的好。我此次前来夏国,虽然是有夏侯邀约,却也是为了襄助殿下。如今中州情势诡秘,还请殿下多加防范。”就在暗地传音地同时,如笙仍然在波转地打量着四方宾客,不时妩媚迷人的微笑。
霍弗游在听得斗御殊提要求时便皱起了眉,毕竟,这一次如笙乃是以他女儿的份现,怎可如寻常姬人那般献艺?然而,斗御殊竟提亲自舞剑,他便难寻法拒绝,只得任由如笙自己决断。
练钧如见霍玉书也对自己投来好奇的目光,只得一丝苦笑。“如笙小,你就不用再打趣了,我为刚才的失态向你赔礼还不行么?”他是真没想到如笙竟会和霍家有这一层关系,但心中已是隐约有了计较,毕竟,两人已经算是同乘一条船的盟友“今日霍大人下帖相邀,说是替义女接风,我又哪里知是如笙小大驾光临洛都?”
好容易捱到了筵席开始,霍玉书却是死活不肯退场,霍弗游拗不过她,只能由得她去。练钧如却是被有意分到了如笙旁边,闻着鼻间如兰似麝的香气,他竟有一心猿意的觉,连忙借着饮酒掩盖了过去。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了如笙低低的话语声。
众目睽睽之下,如笙从婢女手中接过那一支通透碧绿的碧玉箫,闭目奏起来,这舞剑向来都是击鼓以为伴奏,孟尝君斗御殊的提议着实有些为难的意思。只见这位年过半百的夏国权臣取过一柄宝剑,笑立在了场中。倏忽间,一曲杀伐之气极重的乐声骤然自如笙箫中传,只是片刻便弥漫了全场。
微微一愣便偏行礼。她见练钧如仍是一副惊诧莫名的模样,不禁展颜一笑,大厅中忙忙碌碌的仆婢顿时都被这一笑所慑,一时全都怔在了当场。“我和玉书乃是妹,霍大人也早已收我为义女,难殿下还是心有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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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钧如和如笙顿时都觉得尴尬非常,而霍弗游也是闻言大讶,细细察看之后,果然发现了一丝端倪。和他一同来的都是几个夏国老臣,自然少不了孟尝君斗御殊,其人先是为如笙姿容所慑,但只是片刻便清醒了过来,待听到练钧如和如笙乃是旧识时,他不由了会心的微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