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两人频频,直到他们都丢下了心中的那执念,不禁又笑:“虽说传言中,商侯和周侯都算贤君,但如今北狄和西戎的攻势刚过,相形之下还是夏国和炎国更为稳妥。你们两个自己选吧,谁想留在夏国,谁想远去炎国?”
“魏先生,您不把我们带往中州,反而让我们到这洛都来,究竟是什么理?”好容易安置在了一客栈之内,张仪便再也忍不住满腹疑惑,急不可耐地问“如今传闻使尊殿下在华都御城之内斋戒祈福,每月才见一次外客,倘若不抓时间,我们可就是难能见上殿下一面啊!名不正则言不顺,总不成我们连一个实在的名分也没有吧?”
苏秦却比师弟沉得住气,见魏方但笑不语,思量片刻便试探:“魏先生,您既然肯向殿下引荐我们,知的应该比外人更多才是,否则也不会轻易带我们来洛都。既然我兄弟二人已经打定了主意,您可否让我们明白一下的局势,免得到时自找烦恼?”
既然是在客房之内,魏方便也不再顾忌太多。他伸手蘸了蘸杯中茶,就直接在桌上画起地形图来。直到四国四夷的大致地形已成,他方才指了指中州那一隅之地“你们看看,中州为四国围在当中,虽然没有四夷侵扰,却是战备不齐,武事不盛,再加上世家权贵都是经世累积而成,哪里有你们存的余地?以你们纵横一的辩之能,在四国之内足可挥洒自如,到时候居中策应更能生奇效。”
苏秦和张仪得以跟着魏方了鬼谷,顿时对外的世事憧憬不已。两人自从十三岁拜王诩门下,至今已经有足足十年了。十年的时光之中,除了苦苦研习纵横一的髓,他们就只有在一起想象将来的富贵和前程,奈何这梦想一次又一次地破碎成空,直到遇见魏方,两人方才看到未来的一线希望。
妾说一切,罢了,罢了,这都是命数!横竖臣妾再也难得眷,所谓地罪孽一担了就是!”姜离的脸微微一变,却没有多说什么,眸中尽是冷漠,看不一情意。在这的压力之下,虞姬终于开始断断续续地透那一桩秘事,藏在她心底十几年地秘事。
鬼谷之中虽是清苦之地,王诩却也驯养着三两只蒲鸟,平日向来是由苏秦和张仪负责喂养。虽然这蒲鸟只是异禽中的中品,无论速度还是战力,都及不上各国诸侯的御用坐骑,但对于寻常平民却是分外难得了。王诩自己却不肯山,只是赠送给魏方一件信,又借给三人两只蒲鸟以供骑乘,这才再度决定闭关炼葯。苏秦和张仪有师傅的教导恩情,目送王诩了葯庐之后,又跪地重重叩了三个响,方才转离去。
苏秦和张仪对视了一,目光中既可见野心,又可见不可掩盖的惶恐。魏方既然可以说能为两人掩饰份,那将来就自然能够戳穿他们的伪装,那么,他们的一荣辱,已经是和他人的命运联结在了一起。不过,如今四国势力大多定型,就是最好贤士的商侯,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们这低微的士人,既然如此,他们也只能一搏命运而已。
“很好,你们两个都是有主见的人!”魏方起大笑,从怀中取了两份文书,郑重其事地给了两人。他并没有透,这两份东西,原本就是鬼谷王诩为两个弟准备的,以练钧如这个使尊掣肘的境况,又如何能有这般能耐?“殿下,能的事情我已经开始了,您是否真能够扫除一切障碍,就要看您的手段了!”魏方负手走到窗前,以往藏在心中的张扬之终于显了来。
“我,想去炎国碰碰运气。虽然传闻中炎侯暴无,但一个真正暴的君主无法安坐诸侯之位那么久。”张仪第一个开,语气中隐约可以听一丝定。
由于苏秦和张仪平日都只是在鬼谷附近的小城中置办生活用品,因此对于一应路途都没什么见识。反倒是魏方早有准备,一路上看着地图不断摸索,终于抵达了夏国都城洛都。四国都城都是千年古都,气象却是大不相同,丰都气度恢弘,殷都古意盎然,绯都霸气磅礴,而洛都却是始终笼罩在一片迷雾中,显得神秘而沉,正是和这一代夏侯的脾气秉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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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留在夏国好了,听闻如今公全归国之后很是风光也有礼贤下士之举,相信我若是能应付得了份盘查,就能够留在他的边。”苏秦也随即说了自己的意愿,望向师弟的目光中却多了一复杂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