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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孟大人既然如此说,就算我二人白费就是!可惜了,孟家数百年的基业,怕是要毁在你的手里!”练钧如仿佛不在意似的了袖中的一块金质令牌,正好让孟明看在中,这才站起来“话不投机,那我们兄弟二人就告辞了!”这块令牌乃是樊嘉所赠,公府上下能够拿到此的寥寥无几,外却是无人不识,因此练钧如也不虞为人识破自己份。
既然为人识穿,练钧如也就没了躲躲藏藏的打算,他自顾自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之后,方才直截了当地问:“孟大人,如今你乃是当朝上大夫,那你可曾知,主上究竟是为了你的才能而提你,还是为了你的家族而提你?”尽茵仙一个青楼女也未曾回避,但练钧如清楚,能够在孟明面前如此说话,此女必定已成孟明心腹,所以只是微微瞟了她一,未曾提别的异议。他情知自己目前是在为樊嘉当说客,因此气不由自负到了十分。
孟明早已听懂了对方的言下之意,然而,他的疑忌未曾全消除,毕竟,倘若这两个弱冠少年乃是长新君樊威慊派来的,那他就是多说多错。“我孟家世受历代主上大恩,自然会竭力报效主上,阁下若是意图挑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孟家虽然不掌丰都兵权,却还是可以将居心叵测之人由主上置!怎么样,二位,究竟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亲自动手!”他轻蔑地一笑,右脚向前跨了一大步,双拳也是咔咔作响。
练钧如故意抬看了看严修,这才失望地摇摇。“孟大人此言差矣,你为孟家长,却在建功之后沦落到胥方城城守的位置,是谁在当中捣鬼你应当清楚。如今嘉公已近冠礼,主上虽执掌国中大权,军权却多半落于他人之手,孟大人为曾经的边关武将,应当知军权旁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一旦嘉公成为世乃至下一任的主上,有人便会名不正言不顺,一旦如此,则…”说到这里,他却止住了话,脸上全然是莫测的表情。
不待练钧如二人回答,他便冲着茵仙一笑谢“多亏你的提醒,否则,我被人算计了都不知。”
“请留步!”孟明倏地反应过来,连忙拦阻,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请恕孟明适才孟狼,实在是不知二位份,所以才有那些试探之语。唉,我虽然世家,不料却早早得罪了那一位,这才在仕途上一路蹉跎。不过,孟家乃是周国世族,阁下就真的认为,一旦那一位得手就不会放过我?”
刚才一直未曾开的严修终于悠悠答话:“孟大人,你乃是下一任的孟家家主,将来要继承上卿之位的人。倘若那位大人真的看重孟家,当年又怎会将你发落到胥方城?就拿下的情形来说,主上刚刚对你有所重,尹家的那位就站来挑衅,焉知没有人在后挑唆撑腰?尹家和孟家虽然并立多时,但一旦孟家因你而式微,则尹家必定独大,到时候那位大人再寻一个借除去尹家,岂不是周国之内皆是他的天地?”
孟明听得一冷汗,对方如此赤地下断言,他已经能够完全肯定,这兄弟俩乃是公嘉的说客。一想到平日那位公嘉礼敬叔父的恭谨模样,再想想前两人适才的言辞,他只能长叹一气,颓然地倒在了椅上。果然,他还是要替孟家要选择,而那个选择,只能是周侯长樊嘉吗?
孟明闻言脸一肃,他不是傻,练钧如竟然敢于这么问,便意味着下情势有如浑,他自然得小心翼翼。“主上恩,孟明铭五内,不论是为了孟家还是为了我的才,又有什么分别么?阁下年纪轻轻便想来我的风,未免太过狂妄了!”他冷哼一声,嘴角上的那分不屑愈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