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钧如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鼻间却轻轻哼了一声,帘表现几分不屑。“我只是看他的形貌似乎不符合周国取士的条件,这才有此一问。想不到长新君大人能够惟才是举,其心界确实不凡!”他转瞬间就把话题引到了樊威慊上,不让樊嘉明白自己的打算“虽说是世家弟,但毕竟是庶,又是形同游士,如今能够居于朝堂之上,一定会对长新君大人恩德才是。依我看来,这朝堂之上的年轻官员,怕有不少都是长新君大人如此提上来的吧?”
般,从未有过动用的机会。如今既然和周侯夫妇又拉近了一关系,应该空让他们再赐一府邸才是,如此一来,他的行事又少了几分障碍。仅是这些天赴宴时所看所得,他就整理了一份详尽的名单,其中多半人是自平民,却又才华横溢的官员,在朝中的地位有限得很。
“大哥,大哥!”练钧如见樊嘉陷沉思,心中暗暗好笑,果然,这样挑拨他人的疑忌乃是最好的方法。华王姜离确实想要扶助外甥樊嘉登上周侯之位,却未必想看到一个大的诸侯国,所以只要在樊嘉心底不断下疑忌的,将来的局面便很可观了。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顿时让樊嘉分外警觉,他虽然明面上和樊威慊始终保持一致,但内心中对这位雄才大略的叔叔极为忌惮。毕竟,如今有父亲能够压服得了,今后万一他樊嘉承袭了周侯之位,能否镇压局面便分外可虑了。被练钧如这么一搅和,他上便联想到樊威慊在此事上存有私心。可以想见,倘若朝堂上充斥满了樊威慊大力提上来的中下级官员,一旦事机有变,他便会失去大半支持。
跪坐于练钧如后方的孔懿明空严修都是脸大变,须知他们刚才在练钧如和樊嘉商谈时,便早早用真气隔绝了附近的所有声线,许凡彬明明不在附近却能听得清楚,此人究竟是心怀叵测还是另有手段?
樊嘉这才恍过神来,自笑:“看来适才酒喝得多了一些,如弟切勿见怪,我去吩咐人准备醒酒汤,再去把脸醒醒神,你自个先坐一会。”
练钧如自然是满答应,谁料,樊嘉前脚刚走,一个人影就突然坐在他旁边的席位上,赫然是一白衣的许凡彬。只见其人嘴角挂着永远温文的笑容,目光却是犀利无比,的第一句话便让练钧如吓了一。“兴平君殿下,你刚才对嘉公所言究竟是什么意思,难说,你有意挑起他和长新君的争端?”
“大哥,既然你说这孟准乃是孟家庶,为何今日还有资格席长新君大人的盛宴?”练钧如实在好奇得很,只得询问旁的樊嘉。
樊嘉既然和练钧如同坐一席,又记着母亲的话笼络这个表弟,因此言辞中并无一丝一毫的不耐烦之意。“如弟有所不知,此人虽说只是庶,却也有些才能,前次混在使团中使商国时,曾经以嘴功夫说得那些商国所谓名士毫无辩驳之力。其时周国正使乃是五叔,所以回来后就授予了他下大夫之职,不过却没有正经的经之事,只能算是国家养着他而已。怎么,如弟竟然会对此人敢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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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的目光便集中在了上卿尹南后的一个年轻人上,此人其貌不扬,材矮小,偏生又长着一双老鼠睛,看上去和大分周国官员貌堂堂的模样大相径。仅看尹南对其理不理的神情,练钧如便知其人官职有限,待到旁敲侧击地从樊嘉打听之后,他方才到一阵大愕。他本想不到,此人便是刚才那个孟明的弟弟,周国另一家豪门孟家的庶孟准。在这个时代中,嫡庶际野分明,孟明为家族的嫡,上可承袭爵位,下可授予官职,而像孟准这样的庶,成年之后最多分得一钱财就得扫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