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侯此言似乎有失偏颇,商侯宅心仁厚,以民心民情为己任,这才不愿大起兵戈,不知本君猜测得可准?”练钧如见商侯的脸有所好转,便趁机再次恭维“本君早就听说商国之内文事鼎盛,想来天下贤才皆慕商侯之德,因此才矢志报效。虽说文武之,一张一弛,但文事韬略若是盛到极致,便足以弥补武事的不足。再者,戎狄不过是小兵侵扰,以商侯麾下的大军,自可轻易平,商侯乃是心忧百姓,又哪里是心忧什么西戎的侵袭!”
这一夜,在周侯的执意挽留和邀请下,三位份迥异,心思不同的尊贵人便同睡于一个寝室之内,完全是仿效当年初代天与麾下将士同眠之举。而伍形易等八个使令却只有半数留在了周侯府邸之内,其余半数趁着夜不知所踪。
周侯樊威擎哪里会不知伍形易在算计些什么,心中不由冷笑连连,面上却是装了一副赞同之。他见商侯似乎仍有犹豫,便在一旁敲打:“商侯,寡人知你想来不喜大兴兵戈,只是如今被那些蛮夷之人欺上了来,你若是再不反击,就显得太过好欺了!贵国之内文事兴盛本是好事,可也不能忽略了战备。使尊殿下,您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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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侯汤秉赋自然是一答应,看得旁边的周侯樊威擎叹息不已,至于伍形易等人则是乐得练钧如笼络人心。等到戎狄之事商量完毕之后,却已是早已过了丑时,练钧如此时再赶回御城势必歇不了几个时辰,周侯也就顺势请商侯和练钧如同时歇在府邸之内。本拒绝的练钧如拗不过周侯盛情,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一番话说得商侯汤秉赋容大悦,顿时捋须长笑:“使尊殿下果然名不虚传,竟能看寡人心中真意,若非寡人已经不胜酒力,此刻定要浮一大白以示庆祝!”他向来就喜听阿谀奉承之词,国中那些文士自然知察君心,说话都是拣好听的。这一次到了华都之后,他的风就全被其他三位诸侯盖了过去,朝觐之日,那三人吵得不可开,却无一人来征求他的助力,让其相当不快。这时练钧如投其所好,他又怎能不畅快,大笑过后便对练钧如一揖“天下之大难寻知己,想不到殿下知寡人如此之,请受寡人一拜!”
练钧如不防周侯突然将语调一转,问到了他的上,顿时一愣,见商侯脸不愉,他便省了周侯的险恶用心。商侯汤秉赋天懦弱,却是极为好名,否则也不会费资兴建馆清,并纳文士三千于其中,周侯如此直截了当的言辞显然是刺痛了对方的伤,却将他推到了风狼尖上,着实可恶得。
兴兵侵大的迹象,就必定要先大败那一方的诸侯军队,因此中州立国以来,还从未被夷兵侵过。尽因为这个原因使得中州武备松弛,但四夷在这个时候蠢蠢动,无疑为中州争取了时间。夷兵一日不曾消停,四国便无法,如此一来,他多年的安排便有可能奏效。
练钧如慌忙离座而起,双手搀扶着商侯,哪里敢让对方下拜。“本君年少,不堪辅佐陛下,只是勉为之而已。如今既报将有四夷之,便只能靠各位诸侯齐心协力了。商侯素有贤名,本君慕风采多日,如今能够聆听教益,自是万分荣幸,哪里当得起商侯如此大礼?”他已是觉察到商侯汤秉赋乃是四国诸侯中最好对付的一个,自然是一的帽往对方上去,中的溢之词不断。“唯愿商侯能够勤劳王事,为陛下分忧,本君就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