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早就闻听周侯贤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练钧如见姜离笑着以目示意,便顺势开“如此真心实意地心忧社稷,确实是四方诸侯的典范。说起来本君山野,又是正当年少,虽然骤登位,许多事情却是还得请周侯指教才是。”
已经是年逾六旬的太宰石敬看着脸各异的同僚,心中百集,数百年了,若不是前几代使尊都在世不久之后就为人暗杀,中州国运又怎会走到今日的地步?他心情复杂地看着另一边的周侯樊威擎,中却闪现一丝厉芒,不如何,他为六卿之首,绝不会让练钧如再遭到什么伤害。
姜离示意免礼之后,八人便都直起腰来。为首的伍形易此时看上去只是一个极为稳重的中年男,他微微扫视了一群臣脸,便略略欠问“陛下急召我等,不知有何要事?难是周侯远而来,有事要和我等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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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重臣,就是四国公也是攀上了情,尽见真正的诸侯还是第一次,胆怯之意却是早已褪去。他如今的一举一动都象征着中州,稍有差池便会为他人诟病耻笑,他可不想心积虑创的一局面遭到破坏。
姜离和练钧如的心中同咯噔一下,周侯樊威擎携夫人比其他三位诸侯早了一日赶到,其中缘由绝非只是为了表示恭敬那么简单。如此看来,这位贤名远播的周侯,心底应该还有其他打算才是。姜离看了看神坦然的练钧如,顿时觉得分外满意,光凭这荣不惊的态度,就不是寻常少年能够有的。
樊威擎一殿就注意到了华王姜离边的练钧如,只是一,他便已经断定了对方的份。无论是服饰位置,都足可见华王姜离对其的重视,不仅如此,练钧如仅仅是站在那里,却没有一丝局促的模样,气度雅而淡然,却仿佛是和大殿上的肃穆气氛为一,没有一丝格格不的觉。他能够觉到对方言语间那轻描淡写的气,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分外不能理解线报中提到的其人来历,一个区区山野少年,又怎么会突然间有这样的举止谈吐?须知天下没有一夕可成的贵族,所谓仪态风范,都是需要多年教导才能够到渠成的。
随着内吐务官一声通报,众人就见八个相貌各异的男女走了来,然而,他们的面上全都笼罩着黑纱,显然不让人察觉他们的真面目。群臣对这情况都是司空见惯,唯有周侯樊威擎不经意地皱了皱眉,似乎对这情形很不满意。
他趋前一步,微微欠:“殿下过誉了,臣只是鄙陋之人,居诸侯之位已是颇吃力,又何德何能来指殿下?”他说着说着便风一转“臣闻听八位使令大人当日为了使尊殿下现世一事殚竭虑,曾经苦战多时才救得殿下脱险,其中艰辛不问可知。不知陛下是否业已颁下恩赏?如若可以,臣希望能一睹八位大人的风范,以解心中多年所愿。”
“参见陛下!”所有的使令齐齐躬行礼,但并未屈膝下拜。使令虽名义上是中州臣,却只是使尊的下属,因此即便是在天驾前,也能够直立回话。“参见使尊殿下!”八人又对着练钧如一揖,由于乃是御前,他们不好分礼节轻重,以免被人钻了空。
沉一阵之后,姜离便开:“周侯如此留心,朕也颇欣。之前八位使令确实辛苦了,朕虽有心重赏,他们却是执意不受,朕也就只能罢了这个念。来人,召诸位使令前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