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待两人开申辩,先一步用言辞堵住了对方的驳词“本君知两位公对这些都不知情,因此只是命人扣住了那些刁。炎侯和周侯都是明主,两位公又皆为天良善之人,而且领着中州官职,应该不会坐视百姓遭难才是。”
“说起来我和各位的年纪都差不多,唯有允公似乎更年长些许,彼此过于客气也不是理,以后得空不妨多多走动,本君也好了解四国情况,如何?”练钧如见汤舜允一过来,其他人就颇有些变,便笑地建议,称呼也变得更加亲近了。
“好,好!使尊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我未曾好生教下人,以至于了这样的刁,实在是愧疚之至!”一个面相俊秀的年轻人笑上前,躬一揖“夏国闵西全拜见殿下,多亏殿下明察秋毫,否则此事一旦传我父侯耳中,还不知要激起多大的风狼!”他一边说一边朝洛欣远两人挤眉“洛公,无忌公,区区几个刁算得上什么,打杀了也就是了,横竖是他们咎由自取!这件事可大可小,你们都是尊贵人,应该也不想将这等丑事传炎侯和周侯耳中吧?”
太宰石敬见两人越说越离谱,勉用克制功夫压着心情绪,继续神不变地和旁的安铭说笑谈天,不时换着一个心照不宣的脸。正当洛欣远和无忌得意洋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冷漠自持的声音:“两位公所言差矣,民乃国本,上位者若是不听百姓的疾苦,又何来治理天下的凭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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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钧如在外面悄然站立了多时,听到两人言不逊,心的恼意就愈发重了。不过,他早从明空中得知两人不可轻易得罪,因此勉让语气显得和缓了一些。“今日本君曾经询问过那个魏方,两位公的家只愿意以市价的四分之一买下这些农的土地,而且家中一应陈设都不许带走,甚至连眷属都不例外,这哪是买卖,分明是劫掠嘛!”
洛欣远和无忌见练钧如言之凿凿,又将他们的词夺理全驳尽,待要指认那魏方是骗,却又觉太失面,不由都是冷着脸不作声。练钧如却知这等贵胄弟的心,不以为忤地走上前去“两位公他日都是国之栋梁,这等刁惑主的事情各国都有,不足为奇。倘若你们置得好,想来朝觐之日,四国君侯都会对你们刮目相看。须知民心乃天下之石,一旦惹起民怨,可是对两位德行有碍。”
洛欣远和无忌见这个一向相得好的夏侯庶也是这般说辞,脸都是一变。练钧如见闵西全一副温文公的模样,不由心生好。明空曾经说过,闵西全虽为夏侯庶,平日却是有勇有谋,若非他说服国中元老大臣,亲至中州为质,为嫡长而无一丝一毫气度和德行的闵西原就可能要遭殃了。听说闵西全的这一举动让夏侯闵钟劫极为赏识,说不定过几年之后,这质由谁充当还说不准。
无忌自幼被人坏了,此时虽有人给台阶下,却仍旧是转不声,洛欣远却是几乎上想起了父亲的教诲,脸上现了一丝惭愧之。练钧如心知两人此时还未消除心中隔阂,因此只是一笑置之,正和其他人打招呼时,背后便响起了一阵笑声。
“全公通情达理,本君实在欣得。其实,这一次事关民生,既然有人拦驾,本君也不好袖手。幸好各位都是列国的少年英杰,若是真遇着那些胡搅蛮缠的人,本君就束手无策了。”他见洛欣远面上一红,而无忌的目光中则是掠过一丝沉,便隐约觉察到两人格迥异,此时汤舜允也正好走了过来,四位公就正好都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