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还想继续叫嚣些什么,却被其中一个侍从住了哑,只能死死地瞪着睛被带了下去。
那两位“贤士”见之前闻辛因言得罪,又怎会不领风,连忙起拜:“太傅大人所言极是,殿下乃是非常人,吾等萤火之光,岂可与日月争辉?再者,吾等已经老朽,殿下在藏书楼自行领悟之后,可胜吾等百倍。”
练钧如自失地摇了摇“太傅不必在意,自古以来,不识天下大局的人多了,我只是未曾想到此人竟是贤达。”他徐徐离座而起,若有所思地“我虽然长自山野,却也听师傅说过所谓‘势’的理。陛下虽为天下共主,居中州正朔,倘使真能名正言顺地号令四国诸侯,则本不用我现世。四国挟数千里之地,自然不会甘居人下,哪怕陛下王再佳,没有足够的‘势’来压服诸侯,就只是一句空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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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自己的思索,一边却用目光打量着其他人。当他不经意瞥见侍立在另一侧的孔懿时,心中不由一动。只见孔懿怔怔地立在那里,中闪着复杂的光芒,脸上的表情奇异至极,待到发现练钧如在看着自己时,方才上垂下去。练钧如虽有些疑惑,却也不想在此时思虑过多,因此又有些自嘲地面向太傅等人:“我不过是班门斧而已,你们听过也就算了。我自幼长于山野,教授文字学问的师傅乃是一位有些偏激的世外之人,对于大局难免有些偏差。太傅还请继续,我洗耳恭听。”
练钧如情知对方是心怀畏惧,然而,此话由太傅张谦率先说,他却不好拒绝。昨日和今日的这番试探,他已是知晓中州之内所谓贤达的真正面目,因此心底愈阀望,只是敷衍了一阵便答应了。不过,对于他来说,学识也许只是凑合,但所谓的礼仪之却是从小被人教授的重中之重,其中不同的只有些许而已。不过磨蹭了两日功夫,他便类旁通,大致的礼数退已是丝毫不,让负责教导的太宗安铭惊叹不已。
太傅张谦再难遮掩面上惊容,起长长一揖:“殿下此言切中时弊,足可见那位世外之人的明。”他有些尴尬地瞧着另两位中州贤达,一瞬间便下定了决心。这时候,丑不如藏拙,与其让这两人也在练钧如面前丢尽脸面,还不如脆让这位使尊殿下去藏书楼自己参详的好。
“殿下自幼得人教导,兼且天赋不凡,让臣这等鄙陋之人教授,实在不甚妥当。陛下之前便有吩咐,若是臣等无法胜任教授之职,只可由太宗安大人教习殿下退之和相应礼制,至于其他则由殿下自行至藏书楼领会。如今看来,臣等才学浅,要为人师还差火候。”他言罢便目示同座的另两人,显然是令他们起请辞。
张谦见大门再度闭,这才吁了一气,随即起谢罪:“殿下,闻辛本就有些迂腐,臣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不明大势。”他又用警告的目光扫视了其他两人一,心中生了的担忧。中州虽然不乏有德有才之士,却往往被四国诸侯招揽,忘了自己的本,他此次算是遴选甚严,却忘了现在留在中州的这些人,大多都是腐朽不堪任用。
伍形易也确是信守承诺,三日后便派人取来了练氏夫妇最为珍重的匣。在如今的境况,练钧如也不想查看其中之,更是不想提到自己那所谓的指腹为婚一事,因此只差人将东西给自己的父母。尽来到王不过十日,他的心境却已经逐渐调整了过来。如今之势,哪怕他真的能够离开此地,也逃不过四国的猎杀和追踪。那么,与其对伍形易虚与委蛇,误了自己命,还不若找一条真正的存之。须知,距离四国发函通知的朝觐之日,只有区区一个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