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英武探手伸内袋中掏几张银票放在了桌上:“这钱我们是早就备好了,汪老板即刻便可吩咐下去了。”
“汪老板何必问这么多呢,这粮草就市价的四倍,我们照给。还不知汪老板什么时候可以给装车。”许英武急忙打断汪老板的推测,他要是再说下去,一切不就明了了么?
许英武心里有些不,不过一想也确实是自己当时想得太死。他可没有预料到去散哪里收粮草会便宜许多呢?他又怎么预料到散哪里的数量真的凑不够呢?
汪老板却是白了他一,嘀咕:“买不起就别来,浪费我时间!”
许英武见他并不络,只好陪笑:“汪老板,我这还是得到您的粮草行里来买粮草啊,您看这价格咱好商量吧?”
这样想着,他心里好受多了。中午吃了一顿饱饭,下午就和随从一起去了汪老板那儿。
“且慢!”汪老板一挥手,说:“我们这里银票兑银不方便,还是直接拿银过来吧。”
这汪老板却饶有兴趣地望着他,笑着问:“许老板这打行的生意看来很兴旺嘛,宁愿自己亏钱也要下去。难关外真的有那么好赚?”
“据我所知,关外似乎没有什么地方要那么多粮草…”汪老板突然站了起来,在屋里慢慢踱了起来。
手下人一听,也是这个理,便有两个人自告奋勇想要再陪他去汪老板。许英武只选了其中的一个,他可不想买卖不成,还被汪老板给笑话了去。
“汪老板,振武打行许英武再次前来叨扰。”许英武刚粮草行便声叫。
银票乃是古代大的钱庄自己印的金银凭据,显然到了边境这几张纸就没有那么大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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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的没有几个是傻,他编的那些瞎话是经不起推敲的。
若这汪老板确实不识抬举,他只带一人,到时将官府的份给亮了起来,怕是这汪老板也得买几分薄面。
许英武咬咬牙,尽量不让自己的愤怒显来,只是大声说:“明日一早,我定将银送到,还望汪老板到时多行方便。”
“这自然是要等你们把钱付过再说的。”汪老板一听有钱赚,暂时也不去别的了。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个心,这帮人之前小气吧啦恨不得不给钱直接来抢了,这下怎么四倍都肯了?
若说平时打理打行的生意,这价钱什么的都是定好的。打行押送的品分等级,加上路途之类的,哪里像现在这粮草的浮动那么大。
“不过我可不知许老板这中间折来折去屎为何。”汪老板意有所指。
汪老板本是一副脸相迎,结果一看到来人竟然是许英武,不自觉地脸又落了下来。他也不说请坐,也不看茶,只是在旁边站着,看着许英武还有什么话好说。
许英武是一听有戏,心里也暂且放松了下来。他哪里想到这诈的汪老板是决计不肯吃亏的。要怪只能怪他本来就不是生意的料。
余钱向汪老板买粮草。两边一起行,想必还会快一。”许英武说。
“刚刚许老板说的价钱的事情,我看我们还是得好好地谈谈啊!”汪老板意味长地说。
“这价钱,我记得之前汪老板说若是市价三倍,这便可了。”许英武淡淡地提醒他之前的约定。
许英武当然还没有那么傻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只是稍稍透了一消息,打了他,然后才开始谈生意。
任许英武再笨,也听了这话里掺杂着别的意味。他突然开始不安起来。
汪老板却一皱眉:“你这说的也算是上次谈的生意了,那生意没成,便不能再讲当时的价格了。”
许英武他们只能见机行事,就地还钱。
再加上他们行走江湖的都是实诚人,还真的比不上汪老板十分之一的狡猾。
“那是自然。”汪老板笑眯眯地。
汪老板却打着不为人知的主意,他想,这许英武不过才过了一天就将价钱提了几成,自己若是有意抬一些价格,看来市价的四倍也并非什么难事。他这算有些贪得无厌了,不过商人哪个不想要多赚一钱,他又仗着自己有后台,开始漫天要价。
汪老板这才抬起来,似乎突然之间兴趣了。
许英武装作没有听见,径直说:“这市价的四倍怕我们是付不起的,但是要是市价的三倍,我们要的数量就多了。”
“汪老板,帮帮忙。这价钱我们是还可以往上加一些,只要汪老板再让去几分薄利,反正我们还价也不会太过。这三倍再加一二我们还是可以接受的。”许英武好话说尽,只觉得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