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个啊,贺永柏一肚火气,谁不知你们打的主意就是个拖字。一气把贺南屏给拖到老,姑娘家要是到了十**岁还没有嫁去,就已经成了老闺女,老姑婆了。再想要嫁个好人家,难比登天。去年南屏是十六岁,今年就已经十七了。照沈成的说法,五年都不能成亲,到时候就二十二了,这还是往好里说。看沈成现在的势,五年之后,必然是锦衣卫指挥使大人。那时候,权势更大,在朝中的基更,想要找个什么借来继续耽误着贺南屏,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贺永柏脸有些难看,随即又堆上了笑容,咬咬牙说:“沈大人,其实这件事我不应该开的,但是想想不说又是不行。”
“贺大人客气了,请坐。”沈成指了指座位。
萧明朗暗忖,你就算说话,那也是对着贺永柏说的啊,还能对我一个小小镇抚说什么。再说了,你老人家是我的该上司,就算你指着鼻骂娘,我这个小镇抚难还要和你沈同知过不去吗?今天晚上,看样倒霉的是贺永柏了。
萧明朗肚都快笑疼了,可是脸上还得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贺永柏那张黑脸,萧明朗乐不可支,说你个贺永柏啊,傻了吧?跟沈大人还这么拐弯抹角的说话,现在吃了瘪,可没人能帮你的忙了。他这么想着,便叫:“沈大人之前就已经说饿了,还是叫店家先上菜吧,山西的汾酒是很名的。这家店里有二十年陈酿,沈大人要好好品尝一番啊。”
沈成是真的无所谓,到了太原怎么可能不和太原知府打?既然早晚都是要见个面的,又何必叫人家苦苦等着呢,这不是沈成的风格。早见面,把事情解决了也就好了。
“哦,我是运气好而已,不像贺大人,那是真才实学一步步官上来的。贺大人才是朝廷的栋梁。”沈成故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贺永柏啊?”沈成想了想:“早晚都是要见的,叫他来好了。”
贺永柏也知沈成那话是说给他听的,但是沈成和萧明朗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不给他嘴的功夫,贺永柏只得着说:“沈大人,你莫要见怪。关于小女南屏的事情,我这也是不得已啊。”
未过门的老丈人,大家闹的这么僵,还能如此镇定,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他还没说完,沈成就懒洋洋的抢着说:“既然贺大人觉得不应该开,那就不用开了。今天是萧镇抚给我接风,大家喝酒听曲,乐得逍遥就行了,没必要说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对不对啊,贺大人?”
过不一会儿,贺永柏便从门外施施然的走了来,他倒是一脸笑容,看着沈成说:“下官太原知府贺永柏,参见沈大人。”
“二十年陈酿?那是要好好尝尝。”沈成笑呵呵的说:“不过我这个人酒量不太好,就怕喝多了说话。要是说错了什么,萧镇抚可不要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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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知。”萧明朗忍着笑对门外伺候着的小厮喊:“吩咐你们家掌柜的,四间包厢的酒菜快上来。饿着沈大人,你们珍味楼的生意以后还怎么啊?谁还敢来这里吃饭?快去快去。”
贺永柏本来还指望这个长得如似玉的女儿能够嫁个豪门贵胄,给自己的仕途,也算是多一份帮助。现在可好,女儿是掉到坑里了,
“哦,南屏啊…”沈成拍了拍肚对萧明朗说:“这珍味楼可有贵妃醉?可有鱼翅泡饭?叫他们先拿上来,我是饿的两只睛都快看不见了。耳朵都有些不好用了。不然的话,怎么听贺大人说话的声音这么小呢?”
贺永柏坐了下来,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无论是萧明朗还是唐一鸣等人,都的看着他,等着他要说些什么。贺永柏掩咳嗽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想着话题说:“当年就知沈大人少年聪颖,绝非池中之,果然,前后不到一年时间,沈大人就一飞冲天,如今已经是官居三品,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们沈家谈谈婚事是吗?”沈成皱了眉:“这件事很难啊,家父远去广东,我在山西上任走不开,难说,成亲要父亲不在场吗?这还是其一,再则,我特意请了司天监的人给我占卜,哎呀呀,从今年开始,整整五年我都不能娶妻,只能纳妾。你说,这可怎么好。司天监说了,要是我娶妻的话,可能会染重病啊。想起来也真是愧对你们贺家了。不过,我沈成别的好没有,就是从一而终,既然和你们贺家有婚约在前,这个婚约,哪怕十年之后,我也是会履行的。贺大人就放心好了。”
贺永柏无奈,只得提了声音说:“沈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贺家再计较了。我家小女南屏的年纪已经不算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