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转了个弯,径直奔着秦淮河去了。
十里秦淮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浆声灯影。今日的秦淮河上,所有的船,都被沈府的人给包下了,无数画舫相接满目,沈成就这么带着楚方玉,一步步走上最大的画舫。
江边摆开了席,无论什么人,什么份,都可以坐在席上大吃大喝。有些穷苦人家,也可以和平时无法接到的人一起,在江边的席,整个儿大吃大喝起来。
这边沈成的婚礼正在如火如荼的办着。那边刑衙门的大门,来了一位少女,抓着一鼓槌,就砰砰砰的敲起升堂鼓来了。
“这什么世啊。”刑侍郎郁闷的想:“还准备早完事了,去喝一下沈家的喜酒,不怎么样,沈成在皇帝面前是得的人。人家结婚,自己去打打关系也是好的。怎么会突然有人来刑告状?应天府呢?地方衙门都哪里去了?
三班衙役有气无力的走上大堂,叹息:“威武…”
“堂下何人,什么事情要告上刑?”刑侍郎一拍惊堂木,怒斥。
那个少女明眸皓齿,嘴角边两个的酒窝,穿着一紫的长裙,俏生生的站在刑大堂,手中举着一份信函,声叫:“小女今日来刑告状,是因为应天府和其他衙门受理不了这个案。”
“这么说来,你不是有天大冤情就是要告官了?”刑侍郎冷冷的看着她。
“是,小女就是要告官。”那个紫衣少女一儿也不畏惧,大声说。
“放肆,朝廷官员也是能随便告的?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本官现在就可以将你打上数十板,你一个姑娘家可知轻重厉害?”刑侍郎大声叫。三班衙役助威似的将手中的火在地上敲打着。
“小女当然知厉害,大人,小女名叫贺南屏。家父贺永柏乃是前任苏州同知,现在调任太原知府。小女虽然不懂事务,但是家父是朝廷官员,小女又怎么敢随便诬告朝廷命官呢?”贺南屏不卑不亢的说。
“那你要告谁。”刑侍郎已经忍不住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锦衣卫同知,沈成。”贺南屏斩钉截铁的说。
啪…却不是刑侍郎把惊堂木拍了下来,而是那块惊堂木失手掉在了地上。三班衙役顿时打起了神,乖乖隆个东,这是爆炸的消息啊。莫名其妙来了个女的,要告锦衣卫的大红人…沈成,这下还不叫大家兴奋莫名?
刑侍郎艰难的咽了:“你…你区区一个弱女,跟沈大人有什么瓜葛,为何要状告他?”
贺南屏扬了扬手中的信函,大声说:“沈成当年和我贺家有婚约在先,这里是婚书。后来因为沈老爷被皇上抄家。这门婚事暂且搁置。但是沈家没有来讨还婚书,我贺家也没有把婚书送回。与情与法,这份婚书都是有效的。小女应该是沈家的正妻原。怎么沈成居然能在应天府,又娶了一个女呢?”
刑侍郎满大汗,这个女啊,你这是找死呢?楚方玉已经被皇后认作女儿。朱元璋对沈成差不多也就像是对自己的儿似的。现在人家情投意合,正是**一就着的时候,结婚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