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尺铜钱鞭一提上堂,都察院左都御史就变了脸,好歹也是熟人的儿,真的能这么打得下去手吗?可是大理寺卿跟他换了个,如今是人在大堂上,不挨打都不行。要怪,就怪郭汉自己作孽吧,想要女人,窑里不少啊。去钱买人家姑娘回家当丫鬟调戏着玩,也不算个事啊。为什么一定要抢占呢?
“我…我…”郭汉吓得战战兢兢的蜷缩在地上,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猛扑上去,将他四肢分开,手脚分别扣在刑架上。一个人顿时变成了大字型,行刑的侩手,抖抖那条铜钱鞭,在地上甩了一甩,哗啦啦的声音令人牙酸。
“打!”朱标怒声喝。
侩手一看是太发话,下意识的一鞭了去,正中郭汉的背上,叮叮当当的铜钱打在郭汉的背上,瞬间就把他的衣服撕烂,带着里边的,一片血模糊。郭汉全上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张开大嘴批评嘶喊:“我招,我招。”
大理寺卿急忙扭看着朱标:“太殿下,人犯招了。”
朱标侧过脑袋看着沈成:“沈大人,你听见了吗?”
沈成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一摊手:“没有,难是我耳朵不好,没听到人犯说话啊。真是奇怪了。”
朱标笑了笑,转看着朱棣:“四弟,你可曾听见人犯招供?”
朱棣自然不会跟太过不去,装模作样的侧耳听了听,不顾那边郭汉正喊的声嘶力竭,淡淡的说:“大哥,我也没有听见。真是怪哉,为何大理寺卿听见了呢?”
“哦…哦…老夫年纪大了,耳朵有些重听,不太好使。”大理寺卿了把脸上的汗,指着侩手叫:“继续打啊,发什么呆呢?”
都察院左都御史和刑侍郎面面相觑,知这次是朱标铁了心要打郭汉。
这是一个拼爹游戏啊,沈成乐呵呵的想,朱标的爹是朱元璋,你小郭汉的爹只不过是郭桓而已。差距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朱标要不是死得早,皇帝也差不多是他的。郭汉混一辈,最多也就爬到二三品官,这还是祖上积德的那。更要命的是,就算二三品官,皇帝一句话还是给拿下。所以说,拼爹游戏不是那么好玩的。
郭汉渐渐已经没了声音,刑侍郎愁眉苦脸的看着朱标说:“太殿下,人犯似乎吃不住打,已经过去了。”
“拿泼醒啊。”朱棣抢着说:“难还要太殿下亲自端去泼吗?”
衙役们急忙端着把郭汉泼醒,郭汉睁开睛,有气无力的叫:“我招了,招了,我的确占过民女…”
朱标恶狠狠的说:“人犯已经招供了,把状拿去给他看看,画押吧。”
沈成忽然有很惊艳的觉,这觉是和朱棣完全不同的。朱标是另一人,温文尔雅是他的格,宽厚仁慈是他的特。可是并不代表着朱标就是一个弱可欺的人,他有自己的底限,有自己的判断力,对是非对错,他有自己的看法。如果一个人,朱标认定了他必须要死。朱标一定会对他穷追猛打到底。可如果一个人,朱标认为他是冤枉的,也就不惜一切代价去救他。就像朱元璋当初准备杀宋濂的时候,朱标拼着惹怒朱元璋,一样是为宋濂说话,绝不低。
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不是能成为大明朝的皇帝,一旦朱标真的当上了皇帝,那朱棣是不是还有机会?
沈成愕然的扭看着朱棣,燕王和朱元璋太像了,相貌,格,事的风格,心狠手辣的特都是一样的。燕王绝对不甘于只是一个王爷,哪怕皇位上坐的是他的大哥。但是假若不是建文帝,而是朱标坐上了皇位,自己再选择朱棣是不是一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