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冤案、错案,在所难免。就算是锦衣卫也不敢说一定就不会错。但是…”沈成的语气转厉:“锦衣卫现在对官比对民多。冤枉一个老百姓可能很简单,但是冤枉一个官员就没那么简单了。再说了,我还是方才那句话,我们锦衣卫只抓人,审案,找证据证人。判案的是刑,要是他们判错了。家属还可以去告御状嘛。本官一向是支持有冤情的人去告御状的。”
那官员陪着笑脸接着说:“不过,沈大人也知,咱们大明说到底还是个人情,人情到都是免不了的。法无可恕,情有可原嘛。有些官员犯了事,其实也是迫不得已。量刑之时,沈大人可要考虑一二呢?”
沈成一听就暗笑,正文到来了,便说:“青天?这话用在我们锦衣卫上可不合适。锦衣卫一贯事的作风就是,查别人查不了的案,办别人办不了的官员。皇上信任我们锦衣卫,那锦衣卫就一定要一些事情来给皇上看看。为皇帝亲军,这觉悟,要是都没有的话,那就太让皇上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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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不知要说什么,忽然听见有人叫:“广东师指挥佥事曹仁亮大人到。”
这倒霉的刑…要是刑的尚书在这儿,只怕就想卷袖跟沈成一架了。黑锅都是刑的,好事儿都是锦衣卫的。
沈成忽然灵光一闪,朗声说:“锦衣卫是皇帝亲军,自然是皇上看着。皇上是真龙天,慧如炬,要是我们锦衣卫的人有什么小动作,皇上一就看来了,要办谁就办谁。哪个敢欺瞒皇上?”
“这不关我们锦衣卫的事情。”沈成笑:“抓人,审案是我们的分内事,判刑,那就是刑要的了。我们抓了人,一般锦衣卫是不会自己宣判的。不过,我们报上去的案,刑也不敢宽纵了就是。”
他故意闭上嘴,这个问题怎么去说?自己监督自己?历史证明是绝对行不通的。事实上,就算是三权分立的国家,互相监督的制下,也一样会有行差踏错的人存在,杜绝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现在锦衣卫的权力都是来自于皇帝。陶然抛这么一个问题,其实就是要沈成弱上几分。要是沈成说自己无法避免下犯错,那就是说明他自己无能。要是沈成说有办法,您倒是说说是什么办法?两难的题目,实在害人不浅啊。
你这条死老狐狸,沈成在肚里骂了几遍,这才笑眯眯的说:“这个问题嘛…”
陶然这一次愕然了,无话可说。沈成把帽往朱元璋脑袋上一,自己再质疑,就是质疑朱元璋的光。这样的错,陶然是怎么也不会去犯的。
你这是叫刑背黑锅啊?陶然脸上的笑容一也没减少,可是肚里骂,好你个沈成,说的话都是冠冕堂皇。是啊,你们锦衣卫报上去的案,刑怎么敢徇私?要是刑轻判了。回过来,你们锦衣卫觉得不,把刑的官员拿下来查问怎么办?你们是皇帝亲军,手里权柄直接通天。还跟六扇门抢饭吃,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成心中暗,今天是来者不善啊,要是照这个势,这几个有有脸的官员,就这么追问下去,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就会被他们抓住把柄。其实把柄倒没有什么。现在锦衣卫和广东官场的斗争刚刚展开。锦衣卫就像是一猛虎,盘踞在广州,哪个倒霉的官员先,就咔嚓一下咬死他。而广州的官员就像是羊群,一群羊围成圈,羊角对外,抵抗着锦衣卫的攻。气势之争也很重要啊。
陶然静静的看着沈成,忽然开说:“沈大人,其实有一个问题。百官若是贪污,错了事情,有都察院、御史台、锦衣卫去监他们。可要是锦衣卫错了事情,谁能监察锦衣卫呢?都察院?只怕是不能,他们人手少,而且都是笔杆多,说到找证据查案,那不是他们的本事。御史台,就更别提了,他们可以风闻禀奏。可说到底还得有人来查是不是?所以,本官也想知,沈大人是如何约束下,不教下犯错的呢?”
坐在下首的一位官员接茬:“我们为百姓父母官的,一向事都谨小慎微。生怕错,官员犯错,受苦的就是百姓。错判了一个案,错杀了一个好人,可能就会害的好几家人要家破人亡。每每想到这些事,我都怀不已。下官想请问沈大人,锦衣卫是如何杜绝错判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