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沈成,却是陶然不敢去的事。只因沈成代表的是皇帝,沈成最大的威力来源,就是圣眷,换句话说,只要沈成把朱元璋哄兴了,钱,权力,要什么有什么。何必跟自己同合污呢?现在想要朱元璋兴?就把昆仑这案给好好办了。
麻烦可大了。那什么锦衣卫叫人关城门抓人,你就不能给他拖一拖?还不得抓到人似的,现在可好,我弟弟也给堵在城里,老娘这丑话也跟你说在前,要是我弟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老娘就跟你拼了,咱们来个鱼死网破好了。”
陶夫人没好气的看了陶然一,甩开他的手,自己扶着桌坐了下来,低声斥:“哼,反正我弟弟的命就看你了,上个月,他可刚在钱塘给咱们买了一千亩良田。办事是尽心尽力的。你要是对不起他,我就要你好看。”
陶然忽然坐了起来,问:“如今他人在哪里?”
陶然哈哈笑:“这就简单了,我这就吩咐人去抓他。”
陶然忽然淡淡的叹了气,这一次,只怕是要弃几个了。虽然车炮这一类的有些舍不得,可弃个卒,明显也不可能让沈成满足。陶然闭上睛,脑海里瞬间转过一排官员的名字,这里,总是有些人要为了大众而牺牲的。
陶然睁开睛,苦笑:“我是在想,怎么把锦衣卫伺候好了,能保住小舅。”
陶然乎意料的没有上答话,反倒是闭上睛想了想。自从他来到广州这个布政使,如何能不知这里昆仑买卖的内幕?但是涉及的官员很多,广东官员因为这些利益和其他的事情已经打造成了铁板一块。陶然自问没有本事一把就把这个铁板翻开,于是也就睁一只闭一只好了。
陶然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脯:“夫人,你弟弟少年时就已经继给别人家,换了姓名。就算有人抓到他,也查不到他是你的亲弟弟。再说了,他只是替咱们办事而已,昆仑的事,他经手的并不多。无非也就是收收钱,把那些钱再给洗净了。这些事,很容易就遮掩过去,哪怕锦衣卫真的抓住他,我堂堂广东布政使,难要保个人还保不住?销毁一些证据就是了,这案总归是上不了刑的吧?在广东,那还不是我说了算?放宽一百个心好了,我的好夫人。”
“别在老娘面前来这一,”陶夫人冷笑:“你那模样,我都看了半辈了,小睛一闭,只怕想的都是坑人的鬼。你赶想个地方,让我弟弟安稳了。不然的话,今天晚饭你都没得吃。”
不过,他的下可不这么想,上司在这里看着,大家伙儿捞着昆仑的钱,又怎么能不分一杯羹给上司?一箱箱真金白银送来,真当陶然是“视金钱如粪土”的风亮节之士?开什么玩笑,不过陶然也算小心,但凡关系到账目钱财,自己从来不过手。暗中叫人打理便是,每件事都务求要到净净。绝不留下任何把柄。日久了,陶然也觉得与其吃别人的孝敬,不如自己直接一脚去。
“老娘跟你拼了!”陶夫人一把抄起桌上的壶,看那架势,上就要当朝陶然砸下去。
陶然急忙起来,挥舞着双手解释:“如今抓的是昆仑的案,这会儿,我找人去装作和小舅有纠纷,告上衙门,先扣在大牢里,等风声过去了。再放他去,大牢,现在岂不是最安全吗?夫人,莫砸,莫砸。”
这次锦衣卫来广州,陶然事前也了不少准备工作,尤其是对最近一路走红的沈成,他更加谨慎。小心翼翼的从京都的熟人那里打探了不少沈成的消息。不敢说对沈成了如指掌,却也不是一无所知。
陶夫人的弟弟,生就过继给了他爹的把兄弟,姓名从小就改了,除了陶家人和陶夫人的娘家人,几乎没有人知,那个男人就是陶夫人的弟弟。这样的关系,正好被陶然拿来用。中间隔着这么一个人来理昆仑的买卖,自然是安全的很。一旦了什么事,陶然还可以快刀斩麻,挥剑斩情丝。把这个便宜小舅给当弃丢掉。必要的时候,杀人灭还不成吗?要是没有这狠辣劲,陶然也不可能坐上布政使这个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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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想什么呢?”陶夫人不满的了陶然。
“还能在哪里?不就是在柳树胡同里的小别院躲着呢。你想什么?”陶夫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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