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言差矣，陛下可知，则天皇帝一生毁誉参半，故而立下无字碑任后人评说。而陛下则不同，陛下一生雄才大略，青史正名已经誉在册，何须再要后人评说呢？”

李诵的很多想法确实是裴垍、裴度、李绛等这些一时翘楚难以理解的，皇帝自然有皇帝的度，见皇帝不为所动，裴度也就告退了。

李忠言每每倚老卖老地说。但是谁都知，李公公是害怕别人威胁了他在大家心里的地位。李公公虽然比别人厚些，但是宦官也有宦官的。大家都瞅着那个没的小，等着看他笑话了。

“朕这么想自然有朕的理，裴卿还是不要再固执了。”

不过这个独一份也太独了些，独得让人难以接受，跟不上节奏。裴度从贞元二十一年起就跟在李诵边起居官，算是对李诵比较了解的了，都没有想到皇帝不但活着的时候不排场，连死后的事情都看得很淡。这事情要是传去，那还不得闹得沸反盈天？不知有多少人要抢着表忠心呢。

“大家是习惯了老伺候的，那帮小猴手脚，哪里能伺候得了大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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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您今天要写些什么？”

布置好了笔墨纸张，李忠言把李诵搀到桌前，陪着笑脸问：

这个解释倒是也是光明正大，裴度愣了一下，又接着劝谏：

了。

因为原因，李诵写字是很少的，见本来心情低落的李诵来了兴致，李忠言也兴了起来，颠儿颠儿地忙开了。他这些年来养尊优，也日益发福，手没有以往灵活了，有新的小太监没有，想帮他忙，却被他冷冷的神给吓了回去。

“裴卿，你难不明白，朕是在效仿则天皇帝立无字碑吗？”

“或许是陛下前些年中风，已经‘那个’了一次，所以凡事都看得开了。这世上的事情或许真是这样呢，一切看开，也就容易有大功业了。”

“李忠言，备好笔墨。”

“啊！”李忠言睛瞪得有铜铃大小，竟然了下去。

“遗诏。”

裴度不禁无言，勉挤了个名不正则言不顺来。李诵接着：

裴度虽然告退，也不再反对，但是李诵还是还怕别人会阻挠，搞得自己不胜其烦，当下命令：

裴度心里想到，嘴上却行着更激烈的劝谏。李诵：

“既然朕的功过世人已经早有定论，又何须在名分上再工夫呢？”

等了半天，李诵终于等到了时机，上：

李诵淡定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