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还困顿在这难打的玉门关下，不趁着葫芦河还没有涨起来渡河救援他们呢？”

“来啊，狗们，史将军会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的！”

“大将军，我们的儿郎休息得还不够，再说，派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唐军中有些声音还是愤怒以至于尖利了。李继言望了一发声音的地方，那是瓜州边境的一个镇上投军的士兵，受吐蕃人荼毒极。士兵们愤怒地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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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积雪虽然似乎没有消退多少，但葫芦河上已经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了。

十五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回答：

“尚塔藏，你又来送死了！”

次仁结领命转，手一挥，一大彪骑兵营直奔玉门关而去。接着又是一大队步兵。一个个都是大病初愈的模样。尚塔藏边的一员将领面带忧的提醒：

“你难想留着玉门关堵住我们的后路吗？要是不拿下玉门关，我们连退路都没有！”

正回想着这些天的作战经过，一名满脸胡须的将军瓮声瓮气地过来禀告：

“不知。”

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骂法。渐渐地“尚塔藏，你是来送死的吗”成为了关上的主，许多不懂吐蕃话的士兵知了意思后也开始模仿着同袍的发音骂了起来。辱骂对方的主将使得士兵们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吐蕃军也不甘受辱，张嘴回骂，骂得自然是自己在汉人隶上耀武扬威的事情。不过效果却很不明显，因为唐军中懂得吐蕃话的实在不多。

“十五，你说今天吐蕃人会来攻吗？”

这将领唤作次仁结，有万夫不当之勇，是尚塔藏的将，面相虽然看着老气，却是由于长期日晒加上胡须颇长的原因，实际上不过才二十。看着将，尚塔藏那张天脸上终于了一丝笑意，命令：

说罢纵上，直往玉门关驰去。后是百里挑一的百战兵。

“大将军，我已经集合完毕，请大将军示下！”

十里外的吐蕃军的大营里，一队队士兵也开始整装待发，尚塔藏面沉郁地站在帅帐外，望着自己的士兵。两天前自己的攻功亏一篑，还折损了大将，极大地打击了己方的士气，迫使他不得不行休整。要知，尚塔藏的大军的疲惫承度一都不输给关上的唐军。他们是经历过和粟特以及回纥的战争之后奉命东调的。对粟特和回纥的战事尚塔藏都取得了胜利，这使得吐蕃军保持了较的士气。但是长期作战也难免疲惫，为了激励士兵东作战，尚塔藏将原本就不甚严明的军纪稍稍放松了些，结果还没有走伊州就遭遇了大规模的叛，加上回纥人的袭扰，严重地拖延了行军的速度，等到踏上第五路到达玉门关，玉门关已经落到了唐军的手里。

尚塔藏打断他的话：，盡在。(。

“呜呜”长号声想起来了，吐蕃军的攻势就要开始了。十五躲在垛后，握着手中的兵，牙齿地咬住了嘴。

关上的戒备早已经好了。和吐蕃军一样，两日的休整并没有让唐军彻底恢复过来，但是唐军是战胜，而吐蕃军是战败，唐军是在保卫自己的家园，而吐蕃军是要去挽救失败的自己人，两军气神明显就有不一样。所以一看到吐蕃军，唐军战士们就是一阵嘲笑。有会吐蕃话的就骂：

“我知，但是葫芦河那边甘州方面派人过来报信说，唐军李光颜的大军已经攻到了甘州了，我们再不过去只能给他们收尸了。再说了，比起其他的办法来，我更愿意用堂堂正正的办法来打败敌军。”

“可怜虫，你们再也回不到雪山了！”

尚塔藏没好气地看了将一，指着耸的玉门关：

“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