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恰如琴上奏着的低音,将众人的心弦弹得一一,久久不能平息。
事实上,裴度是劝谏过的,但是没用,不是督师淄青还是台阁之后,裴度都知度支的重要,对程异也是礼遇有加,但是让程异同平章事,裴度以为对朝廷的声誉影响极大,所以劝谏:
该如何化解这个局呢?
李诵派人责问他,程异:
“臣下自东追随陛下以来,未尝有一日懈怠国事,只是宰相乃是清誉官,臣日日与账目打,已经是满浊气,岂敢觊觎宰相哉?又前朝张九龄相公立下规矩,不历州县,不台省,此乃万世良法,陛下乃是千古明君,臣不想良法因为不肖臣下而坏在陛下手上。”
“是啊,是啊,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啊!”“与其程异,真不如王锷来呢。当年言官们说王锷贪污不能清誉官,如今程异了,言官们在哪里呢?”
“自开元以来,就有不历州县,不台阁的规矩。因为没有在州县任职过,就不知民情如何,中枢就未免有些再上。臣以为程异才学人品俱佳,然而未曾任职地方,实为一大肋。若陛下真要用程异,臣以为不妨先让他到地方先任数年节度使再说。”
“两位裴相公也不来说上一说。.ㄧбΚ”
由劳心劳力的度支使到独当一面的地方大员,也确实可行,但是李诵想要的是程异相,而不是再让他去增加资历,自然也就把裴度的奏章留中了。结果程异本人也认为自己以度支使同平章事太过匪夷所思,上表力辞。
都抬不起来的商人弟可以轻而易举地谋个官职,自己寒窗十年却连门路的影都看不到,许内心郁积的士们顿时附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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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学士现在在陇右刺史呢。至于李赵公,唉,不说了,福薄啊!”李吉甫在中枢的时候,骂他的人极多,等到中风之后,想到他的大刀阔斧雷厉风行清廉正直的风格,想念他的人反倒越来越多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现在的执政裴土自,虽然以善于内政喜简人才著称,但是大家都觉得比李吉甫要差一。
听到回话后,李诵气得只打跌,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程异说的有理,良法不可轻坏啊。虽然程异的两条借都站不住,一者德宗年间的宰相刘晏就是个整日里和钱财打的,程异相算不上开先例,另一个就是两朝宰相陆贽就是在没有遍历州县的情况下同平章事的。但是二人又确实都是特例,陆贽相是在四镇之的时候,刘晏那时候也是唐朝穷得叮当响的时候。
更让李诵疼的是,让程异相本来是想给寒门个表率,留下希望,可是现在许多寒门士因为这个门路章程对程异是相当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