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今夜恰逢云乐公主与兵尚书大喜的日,翊武王杨岳峻亲临喜宴为皇妹庆祝,此刻,杨岳峻已有五六分醉意,在返回皇途中。
翊武王?
呆籽对这个称谓困惑不已。
其它人里,杨岳峻是他们的君王,对呆籽来说,有一件事,他一直有在意。
他有一位份尊贵,但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朋友,翊武王杨岳峻。
杨岳峻每年给呆籽写一封信,这封信与小瓶绑在一起装在空罐内,放山脚的溪。罐顺着溪飘到呆籽山时路经的一个潭内。
信中通常仅有一句话。
安然,一年未见,愿你一切安好。
杨岳峻写的信,呆籽向来心存疑惑,可他没打算找对方问清楚。这人是世间的君王,呆籽是一颗几百年的,呆籽不愿与人界有太多的接。
踏微雨山,呆籽据沿途的记号找到了埋葬尸的位置,好歹一面之缘,人既然埋了,总得捎些纸钱,冥界路上不至于太穷困。
呆籽刚靠近土堆,立刻傻了。
地面赫然一个大窟窿,埋在里面的尸不翼而飞。
初冬,夜,细雪纷纷扬扬。
呆籽蹲在小火炉旁边了冻僵的手,他瞅着炉内燃烧的小火苗,火焰转吞噬了纸张。
烧掉书信,呆籽起回屋。
屋内非常和,一名青年斜躺在长椅,闭目养神,蓝外袍随意搭在上,束发的玉簪落在地面。
非人非仙非妖的绝人息景,他拥有惊世的绝等容貌,却为此付了惨痛的代价。他被束缚在微雨山已两千余年,每五百年仅有十二个时辰能去稍微透透气。
面对单调乏味的漫长岁月,息景相当坦然,命运人并不意味着他必须向不公平的一切低,他顺利找到了人生的乐趣。
他不去,不等于别人不来。
每月十六的夜晚,微雨山的力量降低,一只纯白的乌鸦飞往人界,带回息景转世的情郎与之相会。
情意的恩情拂去了息景困在微雨山的郁结。
呆籽小心翼翼地迈过坐在地面醉醺醺的白乌鸦,他走向息景,说:“师父,山林的力量开始稀薄了,我去九叔那儿买酒。”
闻言,息景睁开瞅了瞅旁的少年。
呆籽与他的名字不同,他模样清秀,黑眸里灵气闪烁,思维灵活,既能吃苦又特别听话,十分讨人喜。
又逢十六,亥时将至,息景底显而易见的喜悦。这一天,息景的心情远比光明媚。
对此,白乌鸦的总结简单明了,即将与情郎激情幽会,念累积导致的兴奋实属正常。
白乌鸦的翅膀牢牢地抱住白瓷酒瓶,它叉开两条小细坐稳,它打了一个酒嗝,刻意模仿某人说话的声音和语调。
“息景,我喜你。”
“息景,我每时每刻都忍不住想你。”
“息景,只要闭上,我就到你在我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