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放回箭篓里面,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片刻,轻烟淡去,大石的位置站立着一位个矮矮的小老,他手杵木拐杖,弯着腰,白的胡须一直垂到地面,白的眉挡住了他的小睛。
呆籽好奇,他凑近看了又看,偏着脑袋想了又想,恍悟他曾在书里看过这样的存在,他惊喜:“你是土地爷爷?”
他话音刚落,忽一斜,小老伸手住了呆籽的耳朵:“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淘气,谁教你暗箭伤人的?”
呆籽吃痛,十二分的委屈:“土地爷爷,我无心的。我只不过是狩猎前练手而已,我下次再也不对着石练箭了。”
“谁给你说石了,以后不准背后打我脑袋。”小老严肃说,他原本打算多教训呆籽几句,但他很快放开了呆籽。
土地公睁大自己的小珠,吃惊地盯着的地方,僵了半晌,他难以置信地了自己的睛。
他抓起地面的泥土仔细闻了闻,随即厌恶地丢掉:“谁这么可恶,这儿的泥土整个一血腥味,好端端的山岭怎么成了这样。”
呆籽了自己的耳朵:“土地爷爷,这儿就叫黑血岭啊。满天飞的都是怪,天空经常下黑血,别说泥土了,淋雨之后,上都是血腥味。不行,你闻闻。”
呆籽牵起自己的黑斗篷给对方闻。
土地公没有理会他,而是掐指一算,随即大呼糟糕,他拾起碎掉的石块反复看了看,摇叹气:“无妄之灾啊,想不到我竟然遭人暗算封在石里几千年,山岭全毁了,这儿的土地全完了。”
“土地爷爷,”呆籽挠挠,诚心认错“对不起,我以后不拿石练箭了,我无心伤人的。”
“不是你,是另有他人。他打我,把我封在石里。不过,”土地公捋了捋胡须,他扬起拐杖,拐杖上面一个新增的大窟窿“你下次箭记得轻,幸好是击中拐杖,万一打在上怎么得了。”
呆籽应了声,倍苦恼,对方又没告诉他,自己藏在石里哪个位置,他怎么清楚该对着哪个方向。
土地公环顾四周的金光,再度掐指算了算,大为惊讶:“你在狩?”
呆籽,土地爷爷真厉害,这也算得来。
“此刻时辰犯凶煞,这块土地亦是气聚集地,在这儿狩猎,必死无疑。”土地公凝眉“你为凉家后人,竟然如此意气用事,糊涂莽撞。”
呆籽连连摆手:“我不是凉家的人。”
“那你手中怎么有凉家的猎弓箭?这黑弓,只有主家的孩有资格使用。”土地公不相信地打量呆籽,凉宅建造以来,历代凉家孙里,他还没见过不是凉家人使用黑弓的。
一会儿,土地公若有所思,似乎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你的确不是凉家的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