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照亮了宅院,大的符咒在大门外围了一大圈,随后从第一层开始逐层往上。
呆籽恍惚间想起,有一次自己频频陷噩梦,几番惊醒。师父告诉他,每逢夜人静,乌云遮月,最容易可怕的梦境。梦中的事情,兴许它早已发生过,却偏偏又一次相当真实的来到跟前,分辨不清真假。
给这类幻景的极可能就是梦魇。
这类,呆籽抵挡不了,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停止漫无目的的躲避,赶在被梦境杀死之前,寻找,打开走梦魇的那门。
呆籽沉思,他记得自己来时,凉宅仅有前面七层围了起来,这样的结果说明,凉弈的方法失败了?
凉弈当初没能困住梦魇,梦魇逃了来,以至于此时此刻真实的凉宅在夜后再度沦噩梦中。
呆籽有些心急,偏偏他的话凉弈听不到。
楼下,家丁们在忙碌,凉弈独自一人上了楼。
第七层,小男孩与旁支家族的小孩聚在那儿,他们本是来参加贺宴,如今却不知能否安全离开。
凉弈拉住小男孩的手,话语意味长:“你是主家的孩,记住自己的份与职责,照顾好他们,以及家里的客人。”
小男孩本是红了眶,听到凉弈的话,他咬住嘴,定地。主家的小孩不能退缩,不能害怕,不能让别人看不起。况且,凉家确实有客人,不过这位客人份神秘,这名小女孩只前来赴宴,手握一封受邀的书信。
呆籽看了看小男孩,又看了看凉弈,觉他们在凉家,生活过得非常的不轻松。
呆籽尾随凉弈后,意外凉弈竟回到了第八层,他在屋门外踌躇了片刻,这才表情平淡地走了去。
呆籽有心提醒凉弈去之后会看到尸,不过介于他与凉弈无法沟通,唯有作罢。
所以,当凉弈推开里屋的门时,他毫无心理准备,自己的妻衣衫不整地倒在地面,已然死去。
一时间,凉弈显得有手足无措,心情异常复杂。半晌,他拾起随意丢在地面的锦袍,披在妻上,许多事他早就知,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缺乏勇气面对,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会以这样的方式作为结束。
能打开梦魇囚笼的只有两个人,他不愿往那个人上猜,因为那个人是小时候最疼保护自己的哥哥。
凉弈起,打算下楼,既然找不到那人,就先解决其它的麻烦,凉宅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他来理,他没时间难过。
然而,毫无任何征兆,第八层的所有窗砰的关上了,连同外屋的门锁得严严实实。
凉弈尝试了数次,恍悟,第八层专门针对自己布了阵,他没办法去了。
透过镂空雕的窗往外看,自己在寻找的那人,如今站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眸里泛着嗜血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