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推开石门的那一刻,呆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呆滞地望着凉夜站在石门边的背影,本来想要说什么,偏偏一个字也说不来。
不知睡了多久,呆籽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他已不在最初的石室,呆籽撑起,石室内燃了一堆火驱寒,白乌鸦死命抱着它的酒坛,睡梦里碎碎念叨。
它嘴壳一张一合,沉浸在噩梦之中。
“混息景,不准抢酒坛。”
“这坛酒是用来喝的,给你的情郎清洗伤太他娘的浪费了。”
“我靠,居然还抢。”
呆籽:“…”呆籽相信自己不必喊醒白乌鸦,也大致清楚自己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石室内仅剩呆籽和白乌鸦在睡觉,凉夜坐在石室门边,倚着石墙闭着双,呆籽轻轻地走到凉夜旁,凉夜一动不动,呆籽思考再三,伸了手。
没来得及探到对方的呼,凉夜闭说:“我没死。”
呆籽嘴角搐,笑了两声,他苦恼,想了又想实在是不知该给凉夜谈什么,于是,只好问:“师父他们呢?”
“右边石室。”凉夜应了声。
呆籽看着对方,闷闷想着,凉夜话少,他再说下去估计也是自言自语的份儿,不如尽徒弟的之责,关心一下师父和秦霄宇的情况。
站在右边石室的石门边,呆籽担心的情绪然无存,再明显不过,这对恋人状态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了,刚刚还大汗淋漓的了一次。
闪烁的妖火提升了石室的温度,的外袍铺在石地,秦霄宇躺在下面,息景趴在对方怀中,两人气吁吁,正在休息。
息景上披着一件锦袍,锦袍斜斜地盖在腰际,仅挡住了小分|,后背与修长的则是在锦袍之外,分外诱人。
息景心满意足地在情郎蹭了蹭,扬起在秦霄宇下吻了一下,秦霄宇伸手轻轻搭在他的后背,细细挲着他的肤。
呆籽哭笑不得。
师父就是师父,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息景和情郎情意。公主冢,息景仍有闲情逸致,这时候也不忘与情郎抓时间恩。
也罢,反正大家平安无事就好。
室内弥漫着一酒味,秦霄宇上的伤依稀可见,看来已经用白乌鸦的女儿红清洗过了。呆籽猜测秦霄宇伤势不重,不然哪来力与息景激情。
息景和秦霄宇在这边翻云覆雨,可怜白乌鸦在那边独自噩梦。
苦命的大白,的酒坛没能守住。
呆籽整顿了情绪,长夜漫漫,他计划再去试一试与凉夜聊天。
他推开石门,鼻尖拂过一抹极浅的香气,味略微有些甜,带来些许醉意。呆籽定睛一看,不好,来时的那间石室不见了,只剩下一条黑漆漆的石。
呆籽急忙扭往后看,前的情景如同晴天霹雳。息景和秦霄宇不见了,上一刻的所见所闻犹如幻景。
墓室内机关众多,莫非他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导致了这般奇特的变化。
说时迟,那时快。石室倏地摇晃起来,带着山崩地裂的气势。
呆籽愣了片刻,心情一沉。
天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