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安还在柔声地促他,似乎他上动手要切掉的不是她的胳膊,而只是一件无关要的东西: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修把手里沾满血的小东西在指尖上试了一下,顿时指尖就冒了血来。
修抬望向了房间墙上挂着的时钟,表盘已经被安拆开了。
“你来啦?”
伴随着安一声撕心裂肺的混的惨叫,她翻在了地上,而她被吊起来的左胳膊,则完全脱离了她的。
“…所以我想,它也许是某个东西上的某个位,一旦少了的话,就会很显。”
“你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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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半个,都被她胳膊上来的血给染透了。
修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手心。发现那是一细细的箭状的,因为上面沾的满是血迹。乍一看看不来是什么东西,可他上辨别了来,惊讶地看向安:
修握着手心里那细细的东西,咬得牙齿都咯咯地响,他看着她从肩膀参差不齐地断开的伤,脑海中浮现郭品骥之前说过的话:
“你疯了你!”
吐来一气,对修说:
说着。一个东西递到了修的手里。
他望着那已经令人不忍心看的伤,迟迟地下不去手,整个人都开始发颤,而安似乎受到了他的张和痛苦。反倒温言细语地安他:
没有别的办法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
修一怔,耳边响起了自己曾经对木梨说过的那句话:
修闭上了睛,又睁开,咬着牙,猛地把手里的指针往安的伤里一戳,随即极其利落地朝下一切!
“…快一…游戏…要结束了…什么都要结束了。”
她说话相当混不清,像是嘴里了什么一样,修看得清清楚楚,她嘴里正咬着一块脏兮兮的布。
在林家旅馆中,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钟了,每个房间里几乎都有,而且也能够被古小月拆下来当自杀的利。
她的手上也满是血,修把她的手拢在手心时,觉得冷得吓人。
“这个是…我从钟表里找到的…指针,很意外吧,很的,连侧边也是,锋利程度不下于刀锋…”
“…如果我下钮的话,你连她的全尸都得不到。”
“不说那个了,我快成…成功了,幸亏我…学过一段时间的人解剖…快动手,然后把我的伤缠起…缠起来。不然的话我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那样死…不好看…”
修完全忘记了自己胳膊的剧痛,前只有血,只有她那断到了一半的胳膊,耳边只有她安静得不像这个时候该有的声音…
安似乎把修的一切小动作都看在里,她轻柔地说:
“动手吧, 快一,然后我就不那么疼了。”
他攥了攥这个异,安的促声又响了起来:
她整个人奄奄一息地伏在地上,气若游丝:
在黑暗里,他握了手里的。
“…这个是?”
“快儿…你手脚麻利儿,我耗费的时间已经太多了,再…再耗费下去,我就真的该痛死了。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胳膊废了,早晚都是要截掉的。我…”
安虚弱地笑笑,说:
她不会是…想要把自己的胳膊斩断吧?
修一来,就看到安用某利在自己被吊起来的大臂上虚弱地划动着,她的衣服被她自己脱下来了,全缠在了大臂上,似乎是用来止血的,不知她想要什么,只是看那血量,就叫修产生了一个无比可怕的想法:
的确啊,钟表上的指针,尖锐,,如果缺少了的话,会很显。
的,尖尖的,冰凉的…
“别耽搁了…真的太疼了,你都不知,我现在…胳膊像是在被火烧一样,痛…快动手…木梨她还在外面呢…”
而她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笑了笑:
看不到安的脸,至少能让他心安理得一些。
她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而修的手也越握越,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来得正好,最后一儿了,我下不去手,太疼了,我要不行了…帮我…”
睛很快适应了这黑暗的修看向了她的伤,那里简直是惨不忍睹,被划得破破烂烂。都已经血模糊,看上去叫修的心扯着疼。
照郭品骥的这句话,他怕是在这装置里预设了什么炸弹,开也开不了,是一个纯粹的死,除了安采取的这极端的自毁的办法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途径可以解决了。
她自由了,以一无比惨烈的方式。
修终于忍不住了,上去就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