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儿会有这么一颗苹果?
安站起了,麻木而沉重的左臂叫她走起路来有些不稳当。
修去过了两次,木梨也去过了两次,现在,他们都只剩下了一次机会。
那么,作为“正常人”的郭品骥,和这一派真正的正常人,到底共同隐瞒了什么事情呢?
不是她发现了什么,而是她想到了与她即将的事并不怎么搭边的某件事:
木梨记得很清楚,郭品骥曾经说过,在整个林家旅馆之中,就只有他在神学院的两个帮手,一个卓格格,一个方宁叔,没有其他的人了,这句话木梨翻来覆去地咀嚼过很多次,解读不第二层意思来,它的表意很明确。
而且…这上面的痕迹…实在是不大对劲。
安盯着这个小小的、看上去并没什么特别的苹果,心里却翻涌着大的问号:
且不说这个借是如此牵,好歹林姨相信了,但最主要的问题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牢笼?一个恰好适合关神病的牢笼?
见没人搭理他,郭品骥眯眯睛,自顾自地说下去:
郭品骥问的是“行不行”,但他的表情,来的意思分明是“行不行不是由你们说了算的”
她也是需要赶时间的,要在手电筒的光消失之前,好好地把能收集到的疑收集起来。
郭品骥对林姨说过,自己是他的表妹,神不大正常,想把自己带来放放风,但自己又是个有伤人倾向的神经病,所以要关起来。
杂室里原本有一个昏黄的小灯泡的,但大概是因为灯丝烧断了吧,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再亮了。而她手里的小手电筒因为电量缺乏,光芒也已经不是那么烈了。
奇怪,为什么郭品骥会把她关在这里?
郭品骥这么要求他们。就是在刻意减少他们和安接的机会。
他们每个人去见安,只有三次机会!
木梨陷思考的时候,郭品骥突然扬起声音叫了起来:
关键是,现在,郭品骥在这群人中还扮演着一个正常人的角,在这些被绑架人的里,郭品骥和他们一样,都是被一群喜好刺激的年轻中二病患者绑架起来寻求刺激的无辜人。
而现在,郭品骥又和这七个人中的某一派扯上了关系,而且这一派显然是对十五年前的某件事是知情的。
为了走得更稳当一些,她拖着铁链,摸索到了墙边,扶着铁墙,走了两步,却停住了脚。
也就是说,这七个人,可以被分成两派,一派是乔海能他们这三个人,一派就是以郭品骥为首的四个人。区分他们的标志,就是他们知不知黎朗这个“幽灵”的存在。
看到这个手势,木梨才恍然大悟:
…
…就好像是…提前为她预定了这样一个可以被囚禁的地方一样。
但修却立即领会了什么,他偏过,对木梨比了个“三”的手势。
这个地方,从原来开始就是杂室吗?那为什么这里的墙是铁制的?
看来,黎朗这个人,在当年的事件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啊。
把当年发生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他们。
她的面前摆着一个已经发黑、腐烂得差不多了的苹果,这是她刚刚从角落里一个盛放着废纸和泡沫塑料的纸箱的角落里发现的。
木梨知他所说的那个“神不正常的人”指的是安,但却不知他突然提起这件事。是想要什么。
看来,郭品骥是怕安还能帮到他们,才费尽心思地叫他们去给安送吃的,借此减少他们去看望安、并和她换情报的可能。
“嗯…我有个神不大正常的妹妹,我把她带来放风。可她有伤人倾向。所以我把她绑在了杂室里。你们去给她送儿吃的吧。行不行?”
木梨现在思考的时候,尽量遵循着安的指示。不去想那些旁的细枝末节,不再去钻角尖。
砍去那些杂无章的枝枝蔓蔓,木梨清晰地觉到,在那片看似茂密无边的真相森林中,自己的思路往前推了一大步。
“喂,我有事儿要说。”
“不然的话我去吧。你们儿什么,我去送。我还一次都没去过呢。”竭力想装得轻松一些,可她和修和木梨都想到了一去。
由此可见,郭品骥也是不怎么放心安吧?
不,现在缺乏证据,先别随便猜想那些个可能,还需要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残留下来的痕迹。
而另一边的安,自然不知郭品骥为了自己所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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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次机会,他们谁都不想轻易浪费也明白了他们在介意什么。于是,她站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