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钟塔和教堂的灯都打开,就是给他们一错觉,让他们以为那里其实并不安全。接下来,我只要在祭坛上再画些符号,让他们对自己的想法信不疑…最后我只需要在祭坛上守株待兔就行了,要是碰上个脑不好使的,说不定还以为这个可能是什么隐藏任务呢。”
安这一番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江瓷几乎羞愧死。她早该想到的,门的那个“死灵之门”的标志,象征的明明是保护和抵抗邪恶,而自己来后看到的事都和自己印象中的“地狱”存在着冲突和不协调,自己本应该注意到的。
安接着说:“…因为主题是“染血神学院”的话,一般人都会下意识地往神学院的方向走,我们比较幸运,三个人都了神学院里面,这就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主动权。另一队的人要是了神学院里,就算他们看不懂这些符号,或是没注意到画也没问题,要么往祭坛方向走,要么往教堂方向走,要么就是钟塔方向,你在教堂旁边,可以趁人去后偷袭又守在钟塔里,我负责祭坛,我们大致就胜定了。”
夏绵:“那你的武也不行啊,万一再有人来你也不安全,我把我这个榔给你吧?”
安摊开手心,她的左手里赫然躺着一支黑油漆笔和一支已被折弯的钢笔,钢笔上面还沾着薛盛华未凝固的血,看得江瓷一阵心惊,安的声音却还是平和如常:“不用,我用这个就好的,失手了也没关系,大不了被掉,我死前会约定给你们发信号的,到时候你们把那个人合围掉,我就算牺牲得值了。不过我也没多少可能献了,刚才木梨发消息来,说她盯上了一个,准备等时机合适就下手。”
安说到这里,叹了气:
“就是可惜,江瓷被人偷袭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她好胜心还满的,让她这么局她心里恐怕也好受不了,等游戏结束了我就去看看她。”
江瓷这才惊醒:
游戏结束?游戏结束!
现在,对手组已经死了王骆涵和薛盛华,还有被那个修扔池里的人,现在对手组死亡已近一半,只要再死一个,比赛就可以结束。而照安的推算来看,他们必定会赢,那么她还有多少时间,去探寻她的秘密?
这时,安又代了夏绵几句,夏绵就回到了教堂旁的槲寄生树下,隐没在了黑暗中。
因为知夏绵在附近,江瓷的勇气也稍稍回来了些,她在教堂附近转了一圈。
雕刻得满满的画,巧得让人叹为观止,仿佛能够及到那一刀一刀雕细刻下的纹理。其间夹杂着一些诡异扭曲的符号,江瓷知,这是安留下的符号。
一只落单的乌鸦从神学院上方横穿而过,留下一声尖锐的鸣叫,一闪而逝。
四周只有蓊蓊郁郁的树木,在风的拂下持续不断地簌簌作响。
绕到夏绵边时,她留意看了一下这个执行着监视和预备偷袭任务的人,却发现,夏绵并没有在认真执行他的职务,他正发痴地盯着墙上的一块刻着字的碑文,好像能够从那块碑文中发现些什么神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