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印着一行字：

和她的痛一样，这些不定期寄来的，不知来自何的传真纸条，同样的字号，同样的语气，同样的a4纸，都是陪伴她的老朋友，好像，就是谁在暗悄悄窥视着她一样，悉她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想法，甚至每一个梦魇。

突然，外面的传真机响了起来，在这寂静得只能听见心的夜晚，这响动简直称得上可怖。

如果是这个样…

安把手伸兜里，掏几天前在公车上读的、叠得整整齐齐的另一张纸条，展开。

她搬来墙角的一把椅，不顾它随时都可能散架的危险，爬上去，细细端详着那痕。

一切都讲得通了。

她从椅上下，把椅搬回原位，拿手机，开上面的一个未接短信，来自：

“已经搞定。”

电光火石间，安脑海中所有的线索都贯连成了一条线，从到尾，楚德了学校门，却不知为何死在学校的电梯里，王杰和楚德为什么会死在同一天，王杰为什么会死在龙炽边而龙炽却不知，楚德的死法，王杰的死法，罗是德，曲尉，池小妹，这些涉案人员错综复杂的关系…

好的。一切尘埃落定。

“无需躲藏，因为你必得知晓你的过去。”

安有熟悉的不祥的预，她倏地站起来，拉开储间的门就向外走，还被警戒线绊了一跤，险些跌倒。

上面印着“你又在等待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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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电都没了，长久积灰的灯罩侧面，有一淡淡的，几乎微不可察的痕。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过一样。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嗯，你先别回家，先到第五大学来，对，夏绵读书的那个学校。我在哪儿？我就在第五大学行政楼11楼教导主任室，上次我们一起来玩的时候就呆在这里…你别问了，我现在不大方便说，情况你和联系一下，她会告诉你明天该怎么的。”

她抚摸着还微微发的纸张，再没有了当初持追查纸条的来源的想法，因为每次都是在无用功。

传真机里慢慢吐一张纸，呜呜的声响，像是在痛苦地呕吐着，安没等纸全从传真机中钻，就一把把它扯了来，纸险些被撕裂。

不如何，现在最大的困扰已经消除，这小事情，渐渐习惯了就好了。

没错，这句和那句，又是可以连成一句话的。

挂下电话，她呼了一气，等待加速的心平静下来。

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么…

安立即兴奋起来。她发现的，很可能是这个案的关窍。

那个人，没有姓名，不知别，就像这传真机上苍蓝闪烁不断的钮光芒，不知它想要传达的是善意的关怀，还是恶意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