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看见我受伤了,就不会开枪么?”沈月问。
季盈风沉默。
却也,很远。
“你现在是不是依旧觉得我很遥远。”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沈月的回忆,季盈风回过来,一双锐利的瞳眸在幽蓝的光下,异常明亮。
“没关系,反正也已经长好了。”
她穿着一海蓝的长裙,是跟自己去丽江游玩的时候买的。那条裙有些旧了,却依然很好看。
这一条海洋走没有别的岔路,沈月顺着长廊一直走,看着鱼儿在自己脚下穿梭。整个世界宁静的仿佛时间静止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走廊终于有了分叉的地方,但是沈月的脚却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被季盈风摸着袋里的枪,沈月面苍白。她透过季盈风的脸侧,看着面前的游鱼。沉默。
不,她相信过情!
“何止遥远,简直就像天边的星星。”沈月笑,却没有笑意。
“沈月,无论你举着枪对着我的家人多少次,我都会开枪。”好久,季盈风才。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低沉,没有歉意,充满了心疼的意味。“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我不你。这也不能说明你对我不重要。我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但是若角对换,茵茵拿枪指着你,我也会对她开枪的。”
是很近…
沈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漉漉的。
因为,季盈风正站在岔路的中央,背对着自己。
她会开枪,她依旧会开枪,如果只有开枪这方法能够阻止沈月的弹。
“所以?”
【怎么】季盈风回问,声音凛冽,却也温柔。
看着季盈风的表情,沈月忽然笑了。她抬起右手看了看,说。
下去,就像要掉海里似的。
她的脑袋已经全了,她也不知自己这回是怎么了,为什么就是恨不起来!那堕海时锥心的疼痛在见到季盈风的那一刻,无影无踪。那一刻,她不知她还剩下什么。
这是她梦寐已久的。
“月…”
“你伤心了是不是。”季盈风不回答沈月的问题,却说了其他的。“你很伤心,伤心到海了。”
“所以你要是还伤心,就对我开枪吧。”说话间,季盈风已经走到了沈月的边,单手抚上了沈月袋里的袖珍手枪。“不止是手心…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早都是你的。”
对与海洋馆的记忆,沈月只停留在小时候那个模糊的廓里。自从后来事以后,便与这样的地方无缘了。
被先前的华光掠影所惊艳,沈月有一霎那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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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情?
【这样的长裙,总裁大人穿上也依旧贵而疏离。像遥不可及的冰。】
“那我…回到你边…”季盈风望着沈月的睛,顿了顿。“好不好?”
【怎么看总裁大人都不像普通的女人。】记得自己那时嬉笑的说。
“总裁大人不知我要结婚么?”沈月冷声。
“沈月,那天晚上我在飞机上,我看不见你受伤了。”
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你别开玩笑了!”觉季盈风要将自己搂在怀里,沈月忽然大喊一声推开季盈风。
仇恨?尊严?
这是…季盈风给她的。
【遥不可及?我离你如此近…你觉得到么?】
“或许是失足?鬼才想死呢。”沈月笑着辩解。“总裁大人多虑了。”
“尹千,你这样就哭了,真没息。”沈月笑骂那个以前的自己。她将这一切的心动都归咎在尹千上,与现在的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