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话语、比划动作,都是那么的认真,细腻,仿佛,当时他就临其境一样。
她的目光,地锁在男人的上,:“顾易嚣…你…当时在现场?”
“当然,我就坐在这里。”顾易嚣掌心沿着他们如今坐着的椅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我就坐在这里,而我的母亲,也是同样坐在这里。”
所以说,当时才十岁的他,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面前?
“不”籽绵摇,抑压不住心里的震惊,声音一阵颤抖:“不”
让一个才十岁的孩,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面前割脉自杀,那该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呢?
她甚至都没有办法去想像。
心里蓦然一阵阵地痛起来,籽绵的眶,有着雾浮。
难怪,顾易嚣现在会有着以血祭祀他-母亲的想法。当时的情况那么的混,而他…却把所有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些年来,那些画面,是否每天都在折磨着他?
所以,他甚至,都没有办法去面对他-母亲的墓碑
所以,他才会在这么特殊的日里,一个人静静地来到这里,以血祭的方式去缅怀他的母亲。
他到底是有多难受,才会这样?
一直以来,他都只有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想到这里,籽绵的心,如同被某些狠狠地戳了去,令她的呼,都滞住了。
“小家伙,这并没什么。”顾易嚣似乎得悉了她的悲哀心情,转过脸淡淡地瞥她一,:“这些年,我都不是走过来了吗?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过不去的?”
“不是那样的。”就算他说得有多轻松,可事实上,他经历过的那些苦楚,都应该是磨灭不掉的。否则,他何须要以血来祭祀他的母亲呢?籽绵咬着下,颅往着男人的膛贴了过去,聆听着他而有力的心,:“顾易嚣,你别这样了,好不好”
她说这些话,极其苍白无力。
她不知,顾易嚣会否听得去哪怕一字半句。可她却真的极不愿意,他以这样的方式去伤害自己。
她承认,一个十岁的孩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面前自杀,是她无法想像的痛苦。可是…她想,温柔会选择那样的路,兴许只是走投无路了吧。否则,她怎么可能会舍弃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孩,独自一个人往着冰冷的世界走去呢?
说不心里那复杂的滋味算什么,籽绵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了。她不知该怎么开去劝导男人,更加不晓得,对方在说这些的事情,到底是是怎样的一心情。是否,若不是她这么固执地去寻找答案,就不会让他的痛苦,被追寻来呢?
“顾易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不该那么固执,让你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去。我…”
“不关你的事。”顾易嚣掌心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就算你不问,过去的事情都还是存在着的,不是吗?”
“是那样没错,可…”
“小绵羊。”顾易嚣轻轻打断籽绵的话,:“其实今年有你陪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至少,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