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抚了一下她的发,温和地说:“他还没有醒。”
“说不定殿下受伤是因妾而起,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想去看看他是否安好。”她说。
虞惴惴不安:他是知有问题,将错就错?还是不小心巧成拙?若是以假真,怎么能瞒过去探看的帝后二人?
宦官在帐外报:“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这么说,”他蹙眉“险些被伤到的是你?”
虞忽然有些心堵,有什么压的她不过气来——那大概是皇后这个称谓所蕴的权势力量。她暗吁了气,面无表情地离去。
虞心扑通扑通地,像弦丝绷了一般的张:“殿下是和妾换了。”
他想了一想,还是答应了:“御医说要明天才会醒,你就趁现在去看一下吧。”
秀蝉去打听详细始末,很快就回来:“三殿下伤得不轻,据说现在还没有醒来。”
留下的妃嫔贵族们不再将心思放在击鞠上,一门心思旁敲侧击地打听刚才发生了什么。才过了一会儿,消息就被打听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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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心底咯噔一响,侧过脸见他沉着脸,却没有再次驱责,刚才放下一半的心早已烟消云散,脸上还只能平平淡淡。
他召来宦官,虞走营帐。皇后果然站在帐外,晚霞将她的影拉地极长,衣袖在风中翻动,仿佛几展翅的蝴蝶。
她心事重重地等到了晚膳前,皇帝才回了营帐,御前的官宦将她请去。
“那原是妾的。”虞又重复地说了一句,他一向锐,很少有真相能在他的目光下遁形,所以她选择坦白直言,将换前后的事说了,只说是睿绎少年心,和她换了骏。
他和皇后说了两句,随即两人一起离去。
她的发髻输得一丝不苟,平静的面容上依然带着雍容的表情,看向虞的神,也与坐在泰中一摸一样。
耳边尽是随行妃嫔低声的议论声,虞有些烦躁,起回了自己的营帐。
怀灏挑起眉峰,目光谨慎而审视地看着她。
营帐里已经了灯,一圈淡淡的光,将他平静地面衬得沉莫测。
三皇睿绎堕受伤。
他淡淡地说:“不见了,让她好好休息。”他说话的语气平淡如,更加让人觉其中的不悦。宦官得令走了,不到片刻又回来说:“陛下,娘娘说,与其让其他人在您面前说事,不如她自己来说清楚,若是您不同意,她就在帐外等到天明。”
“陛下,”她轻轻开“妾想去探望三殿下。”
虞哆嗦了一下,细密的睫微微发颤:“妾也不知。”
一账,恬淡温的熏香就拢了上来,他坐在椅上,脸有怿,见到她也只是眉间略微放松:“听说了吗?睿绎坠了。”虞轻轻嗯了一声,他声音又沉了下去“内侍说,他换了一匹,突然就发了狂。”
虞的心宽了一半。
他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宽地说:“无论是你还是睿绎,这件事都该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