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他笑容朗,眉峰微微挑起,显得神采飞扬“南国新帝继位,你的兄长立下大功,天就可以回来了。”
他着惬意的笑,目光注视着她:“等你兄长回来,该封他一个什么爵位,还是应该为他指一门婚事?”
“应得的功勋不予嘉奖,众将只怕更加不服。”皇帝的神一丝未变,悠悠“以往有人怀疑你兄长的忠心,以后他们将无话可说。”
“既是娱情,却不见你开心,”他端详她的面容,把她的手握在手中,说“乐声太过清冷,难怪后苑的雪都不化。”
虞被他的气逗笑,偎他的怀里,将靠在他的肩上:“陛下已经宴请了百官?”她知他的好心情从何而来——冬至官员休沐谒亲,今日照例中有宴,节后第一日通常是报喜不报忧,只挑让皇帝悦耳的话说。
这日天气隐晦,风急雪大,窗只打开了一隙,铜灯一瞬就被熄了,女们上前添灯,只见窗棂上片刻功夫已覆了薄薄一些雪,片片都有指甲大小。
看一年又到了,虞要心的事也多了起来,人该有的品级晋升,年关赏赐都在这几日里要安排妥当,又有外命妇的拜谢觐见。
虞由衷地兴,先替兄长叩谢,随后:“哥哥是随军镇守南疆,可算不上什么大功绩。”
他的赞赏自然胜过他人百句的奉承,虞嫣然一笑:“娱情的小技而已。”
虞微笑颔首,中内官能参与的酒筵不过就两三次,尤其年关还能饮酒。女官们难得放纵,便格外喜庆,言谈不再拘谨。虞平日听她们说话,只当她们是浸yin廷之的老人,现在看这模样,倒与她们的岁数相符。
虞展颜一笑,仿佛是谢谢他对兄长的信任。他神一动,温柔地握住她的一绺发丝,放去边一吻:“终于笑了。”
虞知南国二皇曾经来过书信,却不知他以三个城池作为代价。当年欣妃嫁来也带着三城作为嫁妆,拢共是六城——北国先帝苦战十年也没有到的事,如今都已实现。虞轻声叹息:“陛下一人,胜过千军万。”
等虞全应付完,松了一气,才发现已经是到了除夕。
皇帝淡淡笑了笑:“南国新帝书信求我兵,我命罗卫尉领一军去襄助攻城,如今新帝即位,依约应割三城,不是大功是什么?”
琵琶,皇帝走到她的旁,责备地扫了那个女一:“坏了娘娘的雅致。”他坐到虞的侧旁,温和地微笑:“可惜了这样妙的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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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又惊又喜,知他一旦开,哥哥的官爵权势都将随之而来,可转念想了想,她轻声说:“只怕其他将领有非议。”
女官们尽兴一番,又相约晚间聚会守岁,虞知悉内情,快地放她们离去,留下几个值夜的人,都是面生的,平日没有在内殿伺候的资格,举动就有几分拘束,虞便遣他们去歇息,殿内眨就清冷了下来。
虞独坐了一会儿,到有些冷,起走到窗边,果然开了一,细碎的雪沫已覆了薄薄一层。这样的雪,在南国从不曾见,而北国年年都是如此,看了四年,她也渐渐习以为常了。
“娘娘,时辰不早了,摆宴吧。”秀蝉领着女官女前来拜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