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最后一分力气握住,狠狠往上扎,噗地一声,侍女闷声惊呼,手下一松。
扭动挣扎的时候,她双手摆,忽然摸到一个尖锐冰凉的东西,刺破了她的手指,这一痛,让她惊觉:是卸妆时忘记的金钗。
一声音引起侍女的注意。侍女似乎发现了床帐里的不寻常,一直走到床前。
虽然住在寺中,但是虞居简,见过她真容的人并不多,僧人不疑有他,只是听她说话语调嘶哑生,仿佛生了重病,又不禁多瞧了几,这才去通传。
连贴的婢女都要她的命,虞绝望地想:还有谁是能信任的呢。
虞惊恐地看着她,双手发颤,这是白天献上桂糕的侍女。
虞心中大恨,抄起案几上的烛台砸过去。侍女肩膀受伤没有避开,额被重重砸中,了过去。血从她的发际汩汩,顿时染满了整张脸。
虞终于空气,挣扎着坐起来,侍女缩回不过片刻,又恶狠狠地要扑上来。虞一时也生狠劲,又一钗扎过去,正中侍女的肩膀,枕扑地掉落在两人之间。这一下又狠又重,钗竟不来。侍女疼地弯腰倒在地上,中呓:“贱妇…”
虞听不清她说什么,气憋在,几乎要让爆炸起来,泪汹涌而,无宣。她的思维渐渐模糊起来…
她的顷刻间冰凉,如浸冰雪。桂,她怎么忘了,和那毒的味是如此的相似。白天她只吃了两,侍女怕分量不够,晚上才来查看,补上最后一击。
生死之间,虞不知哪里生的力气,不能动弹的手脚开始挣扎。侍女也开始加大力气,狠狠地住枕,森然:“无耻贱妇,有悖常,若让你在世,晋王颜面何存…”
虞:“我家娘娘久病复发,上次是怀因大师开的药方,迫不得已才来讨教,还请大师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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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从床上爬下,越过她就要往外奔,手脚仍有酸的觉,一时不备,下颏撞在案几上,转一看,那侍女仍不死心,正站起要往这里过来。
虞想说话,可嗓里只“嘶嘶”地气。
虞想到这里,一阵翻江倒海地恶心,一瞥到侍女躺在地上,又害怕地牙齿打颤。
她走地很辛苦,手脚有些僵,一直绕到了禅房,才觉得舒缓了好多,有值夜的沙弥将她拦住:“女施主,夜已,此不便,请回吧。”
“娘娘,你醒着么?”侍女压低声音问。
可转瞬又想到:失去了这么多,又岂能在这里夭折了前途命运。
怀因很快就走来,看见虞的时候愕然一惊,可立刻又淡然,对她双手合什:“既然娘娘有急事,还请姑娘带路。”
了脸,她从衣柜里找一灰的外衣,再将发匆匆挽起,离开时又将门掩好,不让外人看异状。
侍女转动了一下,虞转动睛看向她,突然,前一黑,一阵天昏地暗,她的,耳,鼻,整张脸都被闷住,不能息,她顿时明白——侍女想用枕捂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