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惶然地仰起,皇帝看着她的目光依然很平静,语调平稳,似乎与平时没有两样。这让她稍稍平定了些,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毫无线索,她艰难地张:“我…”
“晋王妃,你怎么会在这里?”皇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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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妃,”他不徐不疾地说“光凭一句话还不能解释这个误会,即使我能相信,拿不证据,这只会便成一句笑话。”
虞心如麻,再也耐不住满腔酸楚,泪簌簌地落:“只要陛下相信,妾是冤枉。”
不过是短暂的片刻,虞却觉等了好久,房中寂静,偶有灯燃烧,似乎灼噬着她的心,皇帝看了看她,神稍:“起吧。”虞将垂地更低,摇不敢答应。
皇帝直直地注视她,若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刚才赶来言的是侍御史陈瀚澜。”
“陛下,妾确是冤枉,若不是有人带领,如何能到这里…”
宦官们机灵地将门半掩,皇帝转过脸来,眉宇微锁:“看来,今天的事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误会。”
虞一愣,觉全的力气都要被一无形的力量走了。世上有一官,以言辞为利,百官忌讳——那就是御史。他们素来勇于直谏,不畏艰险,即使不为皇帝所喜也依然如故。而皇帝对他们也诸多顾忌,因为杀死他们,只能让他们名声在外,史书留名。况且陈翰澜的名声,虞也略有所闻,先帝也曾赞他铮铮铁骨直言不讳。
她在他的目光下低下,面张地将刚才的情况如实叙说。皇帝了,旁边随即有两个宦官跑门去。虞知他们是去求证了,便静静地跪在一旁,地面的凉意沁她的四肢,她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呼哽咽,几乎连气都不过来。
虞张结:“这…这怎么可能。”
皇帝缓缓摇:“查无对证。”
门外的灯火又一阵晃动,有宦官的声音传来:“大人不可,陛下在更衣。”脚步紊,一个长髯老者不顾宦官拦阻冲到门,对皇帝嚷:“陛下,殷相于南国一事置失当,臣有奏…”虞见他着官服,心徒然一,支在地上的手不住的轻颤。那官员也看到房中情形,愣了一下,随即面古怪,后面的话也说不了。
虞看着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张:“陛下,妾是被人陷害…”
皇帝面不悦:“朕来更衣,你们也纠缠不休,此事等到朝会时再议。”那官员还想再说,最后忍住,可他离去前最后的那目光,让虞从内心觉得惊惧。
她神情凄婉,连一旁的宦官都不忍。
宦官几乎是跑着来,禀报:“寿安殿的侍卫内官我们都问过了,并无此事,王府的侍婢只是被差遣开了,至于那领路的内官,小人并未找到,周围也并没有见过他的人。”
虞一怔,抬起睛,皇帝神如,目光沉,从他墨黑的瞳眸中依稀能看到她惶恐的影。她突然发现: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动这位帝王。
虞心神恍惚地站着,初秋的天气,让她觉得四肢冰冷,僵,室中灯火太盛,她前不住眩,几乎就要。膝盖突然一阵钻心的疼,她一哆嗦,才发现自己已经撑不住,跪倒在地。
“证据呢?”他对她的伤心委屈视若无睹,沉声说“领路的内官,守门的侍卫,你的侍女…只要有一个人能来附和你的话,就有可能让别人相信你的冤枉。”